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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他再度说了一句,等我(2 / 2)

当然,她也感激陈宴对她各种的言辞侮辱,自由的禁锢,交友的限制,甚至于,变相强迫的发生关系,乃至,强势的占有。

她最初不是没有因为他搭救她而对他心生感激,她也曾拿出过她的好态度想和他和平相处,想正常的讨好他,只是,陈宴要的,是她的身子,是她对她死而复生的心,是一遍遍用言语侮辱着她的人格并看着她悲伤落败,是一遍遍的用她最爱的父母来威胁她就范。

她当然知道陈宴对她已经在意上了,只是,她的心也在他一遍遍的冷暴力里,在他一遍遍的情绪爆发的恶骂里,在他一次次的以她父母为质的威胁里,在他一次次的强迫里,丧失了对陈宴的所有耐心和包容。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她整个人也在陈宴一遍遍的贬低与威胁里,抑郁得只能彻底放弃自己的所有底线,放弃本来的自己,才能稍稍的喘上一口气。

周棠想了很久很久,没再回杨帆的话。

杨帆也不知周棠究竟有没有将他这番话听进去,但也不好再多问或者多说什么,开车就走。

回到别墅后,周棠直接回了二楼的主卧休息。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身边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拿起来一看,是陈宴的来电,她神色起伏了一下才接起,陈宴那边低沉的问:“到家了?”

“嗯。”

“今天不用来医院,我晚上会回来。”

“嗯。”

几句对话说完,两个人就突然沉默了下来,仿佛没什么要多说的了,但陈宴似乎又不打算就这么挂掉电话。

周棠在有些沉寂的氛围里等了一会儿,才调整了一下心绪,低低的说:“陈宴,累了就早些回来多休息一下吧,你的身体要紧,别再亏待你自己了。我也相信芳姨一定会没事的,她陪你走过了那么多的不易,那么多的心酸,也好人有好报,她今后就一定会跟着你多多享福的,你别太担心了。”

嗓音落下,她似乎听到陈宴轻微的深呼吸了一下。

周棠继续说:“好好照顾自己,早点回来休息,爱你,陈宴。”

“嗯。”

陈宴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的回了一句。

也在即将要挂掉电话的时候,他突然再度像昨晚给她微信上留的最后一句一样,低沉而又夹杂着某种情绪的对她说:“等我。”

周棠有些麻木的放下手机,心境也跟着再度的起起伏伏。

她再度感受到了陈宴的情绪,陈宴的在意,陈宴的陷入。

也似乎,一切黎明的曙光已经在朝她挥手,奈何,也有一种莫名而又扭曲的压抑感,也朝她准备好了唾骂的口水。

所以,如果她在不久后真的将陈宴所有的感情踩在脚底碾碎,甚至在陈宴对她热恋而又沉沦的时候不顾一切的将他彻底的抛弃,那个时候,陈宴,会怎样呢?

周棠思绪起伏,陷入沉默。

晚上的时候,陈宴真的应了他的话回来了。

在医院不眠不休的呆了一夜,他是疲倦的,眼里的红血丝也是醒目的,然而他还是支撑着和周棠在餐厅里一起吃了饭,才和周棠回了卧室。

他似乎真的很累,倒床就想睡了,但在睡觉之前,他还是起身过来将坐在轮椅上玩儿手机的周棠抱着放到了床上,而后躺过来伸手将周棠揽在怀里。

也直至怀里的空荡被周棠填满,他才像是彻底放松下来一般,一言不发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周棠醒的时候,陈宴还没醒。

她枕在他肩膀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的眉眼,他的脸颊,他的唇瓣,直至半晌,她才要缓缓的将视线挪开,却是还没完全动作,就被突然睁开眼的陈宴发觉了。

“在看什么?”他惺忪睡眼,嗓音也透着初醒的沙哑。

周棠也不害羞,坦然的说:“看你。”

他眼角微挑,似乎觉得她特别的无聊,那双眼里也逐渐卷上浅浅的讽刺,但转瞬又被他收敛了。

周棠笑着说:“你不觉得你真的长得很好看吗?我记得高中时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特别好看,身上也有几种莫名的气质,有点劲劲的,又有点忧郁与灰暗,反正挺矛盾的,但那个时候的我,也是真的对你一见钟情。”

“也正因为仅靠喜欢一个人的外表而建立起来的喜欢,你的喜欢和爱才显得短暂而又肤浅。”陈宴已经完全的清明了,嗓音也恢复了往日的淡漠。

周棠眉头轻轻一皱,认真纠正,“最初的确是因为你的外表而一见钟情,但接触之后,才对你整个人都心疼与在意。陈宴,我高中三年里,对你的真的爱,这点毋庸置疑。”

陈宴深眼凝着她,像是在忍耐什么,也终究没像往日那般一谈到这些就对她各种贬低与讽刺。

他也没回她这话,只盯了她一会儿,才起身下床,正打算换衣服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弯腰拿过手机一看,脸色就突然紧了几许,迅速接听,却也不知在电话里听到了什么,他紧烈的表情又突然缓和,连带那双凌厉而又紧绷的眼,也在刹那间全数的松懈。

直至他道了谢并挂断电话,周棠才急忙朝他问:“怎么了?”

陈宴转头朝她望来,清俊的脸上染上了几丝释然,“我妈醒过来了,危险期也度过了。”

周棠神色微动,也跟着松了口气。

王素芳醒来就好,这个人苦了这么大半辈子,为人也良善温柔,她也是希望王素芳能真正的脱离危险并好起来的。

“真好。我就说芳姨一定会没事的,她那么好,以后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周棠认真的说了这话。

陈宴没回话,只凝了她几眼,便迅速去换了一身衣服,而后过来吻了周棠一下,才说:“我先去趟医院,再回公司处理事。”

周棠乖顺点头。

也待陈宴转身快要走至屋门时,周棠脑袋电光火花的想到了一个要紧的东西,当即问:“陈宴,今晚回来吃饭吗?”

“嗯。”陈宴头也不回的说。

“那我在家等你,晚上见啊,陈宴。”周棠扯着嗓子说。

也直至陈宴完全离开,周棠才唤了刘丽过来帮她下床。

她没有忘记今天的日子。

九月二十五,陈宴的,生日。

她以前高中时,也给陈宴过过生日,那个时候,她一味的觉得陈宴缺钱,送什么都不如送点值钱的东西来得重要,所以,她为陈宴送的礼物,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那时候,陈宴将她的礼物接倒是接了,但接得很随意,似乎也没什么高兴的,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反正就是各种的随意与淡漠,但她那时候还觉得只要陈宴没拒绝就是好的,然而她没想到,她送给陈宴那么值钱的东西却被陈宴丢在抽屉里落灰。

也不知当年陈宴回陈家后,是怎么处理她送的礼物的。

周棠想了一下,便就此打住,多想无益。

她去楼下吃过早餐后,便给楚商商打了电话,只说自己想楚商商陪同一起去一北城那最大的购物广场。

楚商商应了,迅速开车过来接她。

两个人坐上车后,没等楚商商朝她发问,周棠便说:“商商,我去购物广场是想买点东西。”

楚商商怔了怔,她正准备问周棠这会儿怎么有空约她去购物广场了,而且还是在她腿脚不方便的情况下还要去逛。

但听周棠这么一说,她又觉得更纳闷了,“你现在是缺什么东西要去那里买?”

她实在想不到周棠现在住在陈宴的别墅里,有保姆照顾,有厨师做饭,还有私人医生看护着,所以,这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周棠还会缺什么。

周棠也没打算瞒着楚商商,只说:“今天是陈宴的生日,我要去给他买点礼物。”

楚商商愕了一下。

周棠继续说:“难得和陈宴在一起,也难得在这么多年过去并再一次给他过生日,总得,将生日的仪式感烘托好点才行呀。”

楚商商深吸一口气,正打算说话,周棠的手机便响了。

楚商商下意识的噎住到嘴的话。

周棠也下意识的将手机接起并放在耳边,柔和的唤了声,“陈宴。”

“我到医院了。”陈宴说。

周棠应道:“嗯,吃过早餐了吗?”

“杨帆带了早餐来。”

“看到芳姨了吗?”

“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只是她很虚弱,一直在睡觉。”

“芳姨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陈宴,没事的,别太担心。”

“嗯。”陈宴低沉沉的应了一声,说着,话题稍稍一转,“今下午晚点的时候,我有一个会,会开到很晚,今晚不会回来吃饭。”

周棠怔了怔,“会开到半夜十二点?”

“不会,应该十一点左右结束。”

周棠沉默了一下,“那你结束后早些回来吧。”

“嗯。”

“好好的陈宴,爱你。”

“嗯,在家等我。”

两个人一言一句的对话,气氛有点沉寂,虽没有半点的激情,但陈宴似乎有点受用。

他没有再出口什么贬低轻贱的话,语气也没有半点剑拔弩张的感觉,而是就这么正常的交流着,也便是周棠随口说着爱他,他也能这么低沉而又平静的应上一声。

挂掉陈宴的电话后,其实周棠都有点分不清这个时候的陈宴,是不是已经完全放弃了游戏里的虚伪,只是想和她彻底的假戏真做。

而待她回神过来时,却发觉楚商商已经将车停在了一旁的辅道上,就这么满目震愕的盯着她。

“怎么了?”周棠收起手机下意识的问。

楚商商再度吸了口气,脸色有些发紧,“棠棠,你有没有觉得你和陈宴继续这么下去,特别危险?”

周棠想了一会儿,有些幽远而又平静的笑了一下,“我不会动心。”

“我也不说你会不会动心,只是说你现在和陈宴的这种相处方式真的很危险,先不说你是否对陈宴重蹈覆辙,就说万一陈宴真的爱上你了呢,你到时候反过来将他的爱踩在脚底碾压,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陈宴兴许会真的因为爱得不得而痛心疾首,但陈宴那种极端的人在极度痛苦和愤懑的时候,也可能会对你不利,殃及你性命,而且……”

周棠知道楚商商的担忧所在,但她不会任由这种情况发生。

她语气坚定的出声打断,“商商,我不会对陈宴重蹈覆辙,而且,我也不会让陈宴殃及我性命。我会在陈宴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彻底甩掉他。”

“你在他眼皮下,怎么甩得了?”楚商商担忧至极。

她真的觉得周棠和陈宴这么玩儿,简直是在刀尖上行走,也但凡稍有不慎,不是她重蹈覆辙,那就是被陈宴给……

甚至于,也但凡陈宴真的爱上了周棠,依照陈宴那种心性,她都不敢想象陈宴一旦发现周棠从始至终都是在骗他,那么,他会怎么样?

毕竟,陈宴这个人真的很病态,也很极端。

她现在甚至万分的笃定,陈宴这些年与苏意之间所谓的恩爱真的是小打小闹,他和周棠之间,才像是真正的盘根错杂,交织极深。

而这样骄傲而又矜贵的人一旦动心,这样极端而又偏执的人一旦发现自己难得的真心被碾碎……

楚商商不敢往下想了,也不知到时候是陈宴极端得,甚至痛心疾首得去死,还是拉着周棠一起同归于尽,又或者是,会如他前不久对苏意那样,淡漠的说分开,但这种可能性应该微乎其微,毕竟,陈宴对苏意,似乎是真的不爱,也不如对周棠这般的交织与刻骨。

“想要甩掉的话,也有的是法子。”正这时,周棠坚定而又自信的出声,语气也带着一种笃定,一种对楚商商的安抚。

也在这个刹那里,她脑海里最近浮出的那几种不太成形的法子,此刻也因为陈宴对她的转变而越发的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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