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皆心思各异,却都没有再出声。
直至十几分钟后,游船逐渐减缓了速度并靠了岸。
刘远靖似乎觉得大局已定,陈宴也插翅难飞了,他脸上露出满意而又冷狠的笑,随即,两手伸出,拍了拍掌。
顿时,几名人高马大且西装革履的男子顿时从一侧的楼梯口出现,当即将周棠和陈宴几人围住。
周棠落在陈宴身上的指尖紧了紧。
刘远靖发话道:“将陈总一行人带上码头,好生招待。”
尾音刚落,目光扫向在场的其余人员,“今日这事,你们看到了也得烂在心里,出去了可别给我乱声张。要不然,你们就是在和我刘远靖做对,我一定,会让你们一个个的给我进去。”
在场之人脸色再度变了变,没说话。
这时,那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已然上前,眼看就要粗暴的钳制周棠和陈宴几人,也是这个刹那间,楼梯口突然再度的冲上来了数十名黑衣男子,整艘游船也顿时被其余船只四方撞停。
刹那,游船剧烈的晃了几下。
瞬间,游船二楼大厅外的大观景台上,顿时有甩钩钩上了观景台围栏的栏杆,有数名黑衣男子正顺着甩钩下方的绳提攀爬上来。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刘远靖唤来的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子稍稍怔愣之际,便突然被训练有素冲过来的黑衣男子给绞住了两臂,动弹不得。
刘远靖的脸色紧了紧,眼睛微微眯了眯,但却并没慌张。
他就这这么静静的坐着,任由那些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围住了他们一家三口,并彻底的扭转目前的局势。
他知道这些黑衣男子是陈宴的人,一切的变数,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就知道陈宴这种人敏感多疑至极,又怎么可能不防备他刘远靖,所以哪怕是陈宴这会儿喝醉了,但他暗中的布置,也是全然到位了的。
不过都没关系,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鱼死网破,丢却这条命罢了,他刘家的家业都被陈宴整得支离破碎,他心灰意冷之下,也不惜这条命了。
周棠静静的扶着陈宴,身边也被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包围并护住,她稍稍松了口气。
则是这时,杨帆平和而又漫不经心的朝刘远靖道了话,“刘总,我们陈总也不是喜欢对人赶尽杀绝的人,倘若刘总这个时候愿意收手,我们陈总倒是愿意放刘总一马的,且我们的合作,也仍可像以前那样继续进行。”
刘远靖冷笑一声,“杨特助什么时候也喜欢说谎了?我都对你们这样了,陈宴能放过我?”
杨帆温和的笑笑,“我们陈总历来大度,刘总的这点手段,我们陈总不会计较。”
刘远靖哪里信杨帆这话。
就论杨帆能说出陈宴大度这话,杨帆就是个陈宴身边睁眼说瞎话的衷心耿耿的走狗罢了,所以杨帆的话也是不足为信的。
刘远靖冷着脸说:“脸都已撕破了,就不可能重归于好了。”
“所以,刘总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杨帆嗓音稍稍挑高了半许。
刘远靖微微眯了眯眼,冷狠的说:“想让我刘远靖吃罚酒,也得看你们的能耐才是。”
嗓音一落,他脸上顿时漫出了几丝诡异而又孤注一掷之色,则是不待在场之人反应,他竟突然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一把shǒu • qiāng,直朝陈宴的心口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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