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他的女人,却要在他面前装平静,装大度,往昔倒是对徐清然这个人看走眼了!
当初在知道徐清然对周棠有意嘘寒问暖的靠近时,他就该对他下狠手的,不该对他心慈手软,也好过留了这么个祸患来给他使绊子。
他阴狠的朝徐清然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和周棠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我警告你一遍,识相的给我滚!”
徐清然满脸平静,凝他一会儿,也敛却了脸上所有的平静,郑重而又威胁的朝陈宴说:“那我也警告陈总一遍,别再妄想纠缠周棠了,她已不是你的谁,而我和她,也快结婚了。”
陈宴挑了挑眼,简直气笑了,他径直迎上徐清然的眼,脱口的嗓音像是从阎罗殿里飘出来的森冷音调,“结婚?那就得看你有没有命来结婚了。”
尾音未落,他表情一冷,握成拳头的手蓦地朝徐清然招呼了过去。
徐清然似乎早有防备,拉着周棠就极快的往旁避了一下,待险险的避开陈宴后,眼见陈宴满身戾气的再度朝他逼来,徐清然急忙松开周棠的手,一边迎接陈宴的拳头,一边朝周棠说:“棠棠站远些,也别担心,先进屋等我一会儿。”
周棠哪里放心进去去等,她焦急的想要上去拉架,然而两个男人似乎都打红了眼,根本不是她能分开的。
屋里的刘敏和周儒许也出来劝架,然而都无用处。
只因这会儿的陈宴和徐清然似乎早已看对方不顺眼,这会儿打架,两个人都是用了狠劲儿的,互不相容,也互不妥协。
奈何徐清然虽常日喜欢健身,体格尚好,但论起打架来,他终究不如陈宴这种在泥泞里长大的人厉害。
这会儿的陈宴,像是失了理智,下手狠辣,一门心思的想要徐清然死,浑身那股属于读书时代的狠辣戾气,也被他宣泄得淋漓尽致。
他一拳一拳的朝徐清然身上招呼,一脚一脚的朝徐清然踹。
他脑子里成片成片的空白着,唯独剩下的执念,就是务必得让徐清然死,不顾一切的让他死。
只有他死了,周棠就能放弃徐清然了,就能回到他身边了!
他要让周棠回来,要让周棠那双对徐清然充满温柔的眼重新装上他陈宴这个人,他要让周棠重新像高中那样,一门心思的陪他,爱他。
眼见徐清然连连吃亏,嘴角和额角都已挂彩,周棠急得心口狂跳。
她满是震怒的朝陈宴盯着,只觉这会儿的陈宴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万盛总裁,而是如高中那样,像个不要命的打群架的刺头。
他像是彻底跌落了神坛,因为一些不必要的占有欲和情绪,在发疯的对另外的人叫嚣。
周棠满目的焦灼与鄙夷,眼见徐清然脚下不慎被陈宴绊倒,周棠再也顾不得什么了,趁此机会一把朝徐清然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也在刹那间,陈宴那没来得及收回的脚,陡然的踢到了她的后背。
瞬间,后背的剧痛漫遍全身。
周棠抑制不住的闷哼了一声,脸色惨白。
陈宴像是惊到了一样,那戾气重重的眼,似乎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苍白的脸也莫名的慌乱了一下,当即开口朝周棠唤了一句,便跑过来要拉周棠。
周棠一把推开他即将伸来的手,满目通红的朝陈宴大吼:“你就这么想我死吗?这么想我不好过吗?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我们之间的账就能一笔勾销了?如果真这样的话,那你直接杀了我啊!反正你现在有权有势,没人动得了你,你杀个人算什么呢,你杀了我啊!”
陈宴像是被她满眼的憎恶给灼烧到了,目光狠狠的颤了两颤,一时间说不出话,直至周棠咬牙忍痛的将徐清然扶起,他的目光忍不住朝徐清然落去,只见徐清然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虽没有半点的挑衅与胜利者的嘲弄,但他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待一个可怜落魄之人一样。
陈宴心口的气再度浓烈的烧起。
可怜?
徐清然凭什么用这样可怜的眼神看他!
却待他情绪剧烈起伏得又将失控时,徐清然低沉沉的朝他说了话,“陈宴,体面些,过多的纠缠,只会让你更狼狈,更可怜。”
陈宴捏着拳头的手剧烈发抖。
周棠却看都没再看他一眼,她的眼睛被徐清然身上的鲜血给刺痛,哽咽的朝徐清然说:“你和个疯子说什么呢,你受了这么多伤,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你一定会没事的,没事的!”
嗓音落下,周棠焦灼的扶着徐清然走。
陈宴冷白着脸,抬脚就要跟去,在旁的周儒许忍不住朝陈宴唤:“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