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睡时,她想了一下,还是给徐清然发了条消息:清然,我到你的别墅了,已打算休息,你今晚也照顾好自己,身体要紧,如果可以的话,你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陪你。
消息发出去后,徐清然难得的回了条消息:等我,我会好好的。晚安。
周棠将他发来的这几个字看了好几遍,才叹息一声,随即收起了手机,按捺心神的入睡。
而这时的陈宴,早已在救护车上醒了过来,然而面对车上医生和护士的各种询问,他却缄默不语。
他的脸色是难以形容的冷冽,满眼的戾气,整个人也在跑神,根本就听不进医护究竟在说些什么。
方才在徐清然别墅大门外,他摔是摔倒了,但根本没昏,奈何即便他闭着眼睛,也能清楚的感受到来自周棠身上的冷漠。
她根本就没打算跑过来看看他,哪怕他摔倒昏迷,看似狼狈而又危险,她也根本就没打算过来瞧瞧。
她只替他打了个120,像个稍稍心软的陌生人一样,至于其它的,她是半点都不想再施舍给他了。
陈宴满心沉重,一道道钝痛感,也越发的在心头肆意蔓延。
在场的医护完全拿陈宴没办法,待救护车抵达医院,也幸好有护士认出了陈宴来,最后又通过各方协调,终是及时的联系上了陈宴的特助杨帆。
杨帆迅速将这件事报给了正在京都出差的江枫。
江枫来得很快,是急得满头是汗的奔来的,待在病房里见到陈宴时,江枫是气不打一处来,痛心疾首的朝陈宴说:“你真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陈宴,就你现在这种状态,狼狈破败,别说是追回周棠了,就是让她多看你一言也难。”
陈宴幽远沉杂的目光,终是回了点shén • yùn。
他稍稍抬头,阴冷淡漠的望向江枫,“所以,你觉得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