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正思量,他的脑袋突然被人踩住了。
他浑噩阴冷的回神过来,视线顺着斜踩在脑袋上的鞋底往上,看到了陈宴那双充满了戾气与讽刺的脸。
“在诧异警察为什么会来?”陈宴薄唇一动,说了这话。
唐亦铭脸色变了变。
陈宴勾唇冷笑了一下,“你以为买通几个警察就能摆平一切?唐亦铭,要谋人谋事,胆子大和舍得花钱是一回事,但也得有脑子。被人当枪使了,还蠢得以为自己真能报仇,殊不知你只是他们推出来试探我底细的弃子而已。你说你得了这种下场,你的那些盟友,会不会救你?”
唐亦铭目光骤晃了几下,片刻后,他像是接受了一切,讽刺的笑了一下,“看来,所有的一切,你好像知道。”
陈宴没回他这话,只幽远冷寂的说:“我那姑姑,不是善类,你和她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这两年,我没打算对付你,哪怕前几天你突然出现在周棠面前,我也没动作,唐亦铭,我有放过你的心,可惜,你没珍惜。”
唐亦铭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色冷白得不像话,眼底深处盈聚了太多复杂汹涌的情绪,“你那叫放过我?你害我唐家破产,让我家破人亡,我被逼无奈逃亡海外,你的确没找人继续害我,你以为你的这点施舍,就是仁慈?就是放过我?”
“那你知不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要对付你家?”陈宴幽幽的问。
唐亦铭不说话。
陈宴压低了嗓音,“因为你爸野心勃勃,暗中和陈列秉合作,成为陈列秉的走狗,甚至还敢建议陈列秉拿捏我就得先拿捏我妈,竟打上了我妈的主意。唐亦铭,你家破产和你爸抑郁而终都是他咎由自取,也但凡他能安安稳稳的做他的生意,我都不会在你和薛家的联姻婚礼上做手脚。”
唐亦铭脸色惨白,所有的心智似乎都受到了剧烈的撞击,“不可能!我爸怎么可能有那些心思!我爸一直忌惮你,他怎么可能去和陈列秉合作,而且……”
“事实就是如此,你爸瞒得好,你以为你爸只是个安分做生意的老实人,可你爸的野心是你想象不到的。所有事,你爸到死都没说,你也的确是个好儿子,蛰伏两年,和我那所谓的姑姑里应外合的算计我,就为当个孝子替你爸报仇。”陈宴冷笑着打断。
唐亦铭下意识噎住后话,浑身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