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就是人活着,就要剪头发。
方剂抓狂:“为什么今天就盯上我的头发了啊!陆小时你很闲吗?”
陆小时安静下来,幽幽地答:“是啊……我没事干……要不我去当志愿者?”
方剂凶凶的:“威胁我是吧?”
中午人困乏的时候,神志不清,耳根子也软。明知道陆小时没道理,可是为了躲避麻烦,他选择了屈服。
“行,剪吧剪吧。”
反正头发迟早还会长出来的,但是他今天不从了她,估计会被念死。
他们选择在一楼饭厅阳光最好的地方坐下,陆小时用家里最大号的塑料袋剪了个口子套在他脖子上。
把买消毒剂送的小喷壶里装满水,对着方剂的脑袋一通喷。
方剂困惑:“你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先洗个头?”
陆小时又喷了喷,把直到他的头发滴水了才停,“这样比较方便,剪完再洗。”
方剂拿手机前置摄像头看了看自己,形象全无,算了。
他佛系地把手机揣起来,眼不见为净。
陆小时兴奋地摩拳擦掌,在网上寻找各种看起来比较适合方剂的帅哥发型,供他挑选,“你看,今年夏天最流行的发型都在这里了,你钟意哪一款呀?”
“今年夏天不是还没到吗?”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反正就是,大流行,你选一个!”
方剂把她手机推开,有点不放心她,让她不要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了,“简单修修就行。”
这六个字几乎所有托尼老师都听过,但是能真正做到的绝对不多。
很不幸,陆小时就属于不多的那一挂。
她开局一剪子,就让方剂势必要换一个发型了。
陆小时拿剪子的手有些抖,心虚地瞅了一眼方剂,看到他闭着眼睛好像在睡觉。
她微微呼一口气,手指滑动屏幕,换了另一款发型的教程,这次学乖了,下手之前先剪一点试试水,再逐步修整。
她这个头发剪得太仔细了,剪了一个小时,手都酸了,还没剪完。
方剂晒着太阳开始做梦,梦里他正在帮邻居遛狗,那只大狗拉着他死命地跑,他不跑,它就拖拽着他,后来他躺在地上任由大狗拉着他跑。
也不疼,甚至有点像坐雪橇。
忽然狗不跑了,回到他身边舔他的脖子,痒痒的刺刺的,梦里他睁开眼,眼前一个硕大的脸,是凑的太近以至于有些变形的陆小时的脸。
方剂手脚同时一晃,吓醒了。
“哎呀,你动什么!”陆小时差点戳到他。
方剂反应过来是梦,还跟陆小时道歉,“对不起,做噩梦了。剪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