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陆小时的眼皮动的频率变低,好像已经进入了深睡眠,不像装的。
十几分钟,他跪坐得有些累,弯下腰来,脑袋抵在沙发扶手上。
离陆小时的脸十几公分的距离,危险范围。
他好像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是香香甜甜的味道,诱人犯罪。
方剂喉结滚动,嗓子有一点干。
他慢慢地凑近,凑近她的脸,视线从她的眼睛到鼻子到失焦。
在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他的嘴唇已经碰到了陆小时的嘴唇。
清浅的,一触即逝的,酥软的,突如其来的一个吻。
方剂飞快退开,憋着呼吸不敢出气。
陆小时还在睡。
她越是无知无觉,方剂心跳得越是糟糕,他在做什么,怎么能做这么禽兽的事情呢。
可他眼神扫过陆小时的脸,不自觉地又被那片红色吸引。
他很想把陆小时叫醒,寻求一个巴掌,或是一个深吻。
心念才动,他手掌抽出来一点,睡得没那么安稳的陆小时醒了。
这次都不用装了,小睡清醒后的她坐起来,好像对抓着方剂的手占了人家的便宜毫不知情,“哎呀怎么睡着了。”
殊不知,自己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个小白兔。
陆小时的午饭吃得怪怪的,总感觉方剂看她的眼神躲闪,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心虚似的。
吃完饭,他换好衣服要出门。
陆小时忍不住叫住他:“直视我,崽种。”
方剂真有点不敢直视她,他正在饱受道德审判和自我反省,认为自己是一个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做了非常非常不体面的事情,无颜再见陆小时了。
陆小时像个探长一样审问他:“你要去哪儿?”
方剂支支吾吾的:“那个,不是去看江景吗,陪叮当。”
他想表达的是他要跟着陆小时一起,可是这别扭的神态却让陆小时感受到怪异,好像是他想和叮当出去玩,怕陆小时不同意。
一个荒谬的想法闯入陆小时的脑海。
方剂这家伙,该不会,其实喜欢的是叮当吧?
所以又要吃醋,又没对她有什么表示。
陆小时想得一阵胆战心惊,感觉离谱,又不能排除可能性,联系之前他疑似gay的言行,还有现在的躲闪……
淦!陆小时觉得自己顿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