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我非常厉害?”
姜穗宁只感觉自己的脸“哄”一下就像着火了似的,烧得她分不清虚实。
而眼前的男人却一本正经的问出这样的话,像是端方自持的老师在问你为什么上课走神一样。
他因为喝了酒眼眸不算涣散,却不如平常聚焦,眉弓的转折,高挺的鼻梁,衬得那双眼意外地沉静深邃,薄薄的唇微微抿着,利落的下颚线近在眼前,凸起的喉结就在面前时不时滚动着。
又欲又严肃,被这个男人拿捏了。
姜穗宁红着脸,支支吾吾好半晌说:“我……我……”我了半天脑子像死机了一样,什么话都没敢说。
两人距离靠的非常近,她喷出的热气扫在他的脖子上,一张一合的嘴像是像是熟透的樱桃,写满了诱惑,季辰岩觉得嗓子有些痒。
他本意是逗逗她,却不想自己先跌落了陷阱。
平时自认为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忽然像是被酒精全部冲溃,理智在节节败退。
他支起身体,伸出手捏着姜穗宁的下巴,然后扣着她后脑勺对准红唇贴了上去。
味道甘甜,凉意淡淡,他像是徒步在沙漠中的旅客,遇上了诱人的绿洲。
又像是被困在天寒地冻的极寒之地,突然从缝隙中挣扎向上长出一颗嫩芽,只需要一点,就让他知道了春日要来了。
有些想法在他体内疯狂叫嚣,他已经极力控制,但这些东西就像是裹着糖的毒药,会侵蚀人的思想,他只能跟着想法一步步前进。
季辰岩嘴里有淡淡的薄荷味,双唇冰凉又软,但他的吻并不如他看起那样温和,甚至有些凶猛,像是一头蛰伏许久的雄狮。
姜穗宁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被吻得面红耳赤,脚趾绷紧,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手臂。
像是被困在岸边的鱼,急需要别人送过来的水和氧气。
腰上那一团火,还在慢慢在向上移动。
姜穗宁觉得自己嗓子可能被下蛊了,总想发出些自己不想发出的声音。
她知道他喝酒了,可能不太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但自己清醒的啊,她是想阻止的,但总是被他带着走,忘了要阻止这回事。
忽然她感觉腹部痛了一下,身下传来一阵熟悉的不舒服感。
她才猛然惊醒,赶紧伸手推压在身上的人,结果纹丝不动,她只得张嘴咬了他的下唇。
力道不弱。
男人“嘶”一声睁开迷蒙的双眼,危险的盯着身下的人。
两人气息都不稳,但姜穗宁顾不得那么多,趁他愣神的间门隙直接灵活的滚下床。
男人以为她是掉下去,伸手想抓住她,但慢了一步没抓住她。
姜穗宁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捂着肚子就往洗浴室跑。
听到关门声,季辰岩也回过神,本还涣散的瞳孔突然聚焦。
清醒过来深呼吸一口气,身体的变化让他暂时没动,而是闭了闭眼睛,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等彻底恢复正常,他才发现进去的人还没出来。
他起身看到她连拖鞋也没穿,转身把鞋给她拿上,才走过去敲门:“姜穗宁?”
“你别进来。”姜穗宁怀疑自己是不是来这边吃太好了,她的大姨妈刚来造访就像血崩了似的。
明明她有感觉就跑过来了,但是睡裤上已经全部都沾满了。
不知道床单上有没有,现在她裤子也没拿进来,不可能又裸着出去吧。
穿着脏的出去肯定也不行,ru白色的裤子太明显了。
季辰岩站了两分钟,以为自己把人吓到了,放低了声音,“你先出来把鞋穿上。”
他说完洗浴室门被打开了,姜穗宁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手。
季辰岩把拖鞋递上去。
门又嘭一声关上了。
季辰岩:……
他退回床边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有一抹红色,立刻明白了。
叹口气,转身打开衣柜帮姜穗宁找换的衣服。
只是刚一打开衣柜,一件黑色的小衣服就滚落了出来。
季辰岩弯腰捡起来,直接给她塞到了衣柜最里面,拿上干净睡衣再去敲门。
“姜穗宁,开门拿衣服。”
姜穗宁也没客气,她不好意思喊季辰岩帮她拿,但是他都送上来了,自然的伸手出来接了。
等姜穗宁收拾好之后,出来季辰岩正在更换床单。
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站在一旁,斜斜靠着衣柜。
她是那种痛经特别严重的人,而且非常神速,大姨妈一来,立刻会痛。
此时她只感觉下腹坠胀,腰也痛,因为疼痛让她忘记了尴尬,只觉得痛了。
季辰岩换好床单回头看到她谨小慎微的模样,眉心拢了拢,“上床睡觉。”
姜穗宁察觉他语气有点冷,没敢多说话,贴着衣柜边滚到了床上。
她的样子让男人眉头更深了。
而姜穗宁则认为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男人憋着火,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躺下之后牵过被子盖过头,转了个方向背朝着季辰岩的方向闭上了眼睛。
季辰岩站在床边盯着她的后背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生气,直接关了灯躺上床。
这会儿他带着一些烦躁,不是责怪姜穗宁,而是责怪自己。
再有就是有点气姜穗宁,她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把自己当做一个丈夫,但她又总喜欢往自己身边蹭,会对自己露出垂涎的目光,所以她只是贪念自己身体??
察觉这个事实之后,无声叹气,他只能窝火睡觉。
季辰岩闭着眼积蓄睡意,脑海却根本不受控制的一片清明毫无困意。
身旁的细微动静,声声入耳。
伴随她着她浅淡的哼唧声搅得人更加无法入睡。
季辰岩转身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大手随即覆上她的腹部。
姜穗宁本来肚子就通,后背抵上男人的胸口吓得慌乱的拨他的手,“我来那个了……”
季辰岩咬了咬牙,沉声道:“别动。”
说完温热的手掌就在她腹部揉了起来。
原来他察觉了自己肚子痛?姜穗宁觉得心里有些什么在变化,不过随即又觉得尴尬,刚才她还以为他想那什么,哎,这事儿闹得。
说实话姜穗宁痛经这个毛病她自己都没怎么注意,实在不行就吃止疼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揉,他的手心又很热,还真缓解了不少。
以至于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依旧没有人了。
睡了一觉肚子疼痛并没缓解多少,腰腹夹击的痛,痛的人恶心想吐。
但是想到昨晚自己的睡裤还没洗,姜穗宁又爬了起来。
结果去洗浴室找了半天,不仅没有她的睡裤,连床单也没有了。
该不会季辰岩早晨让刘阿姨洗床单,把她睡裤一起卷走洗了吧?
姜穗宁忍着痛,下楼看到刘阿姨还真端着洗衣服的盆子从外面进来,“刘阿姨你把我衣服洗了吗?”
“没有,我就洗了床单,你的衣服是季同志早晨起来洗的。”
额……什么??
姜穗宁想到自己裤子上的那么一大团,只觉得肚子更痛了。
“小姜同志,还难受的很?先去吃点早餐,我给你煮了点红糖姜水。”
“谢谢刘阿姨。”
姜穗宁今天客套的夸赞都提不起劲儿了,姨妈痛真是折磨人。
“谢什么,要不是季同志提醒我也不知道你那个痛。”刘阿姨帮姜穗宁添了早饭,“等会儿我再给你灌一瓶热水,你抱着捂会儿,会好很多。”
又是季辰岩提醒?
姜穗宁尴尬劲儿又来了,不过随即想到昨晚季辰岩的吻,她和他的关系仿佛一下就近了一样。
他这是完全融入了丈夫的角色?
那她呢也要完完全全融入妻子的角色吗?对季辰岩她肯定是有好感了,本来过来他的身份就已经是自己丈夫,无形中这就给两个人拉近了不少的距离。
不管有没有感情,他们的关系是合法的。
她其实是有点担心的,她并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回去。
以前她觉得季辰岩就是那种六根清净不为情爱所动的人,所以并不担心,但昨晚明显不是,他那反应不要太强烈。
这就让姜穗宁开始担心了,仿佛人走到了三岔路口,不知道该往那条路走。
吃过早餐,姜穗宁抱着红糖水灌了半杯,肚子上又捂着热水瓶,整个人好了很多。
早晨季辰岩带给自己的困扰也随着身体的好转在变化,干嘛要想那么多呢?
自己来之后所做的事不就是让自己生活更轻松吗?既然刚来就打定了主意的事情,现在才纠结干什么?
她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既然事情朝着这个方向发展,那她顺其自然好了。
姜穗宁这边想通了,但季辰岩却没回来了。
他直接去京市了,因为事出紧急,他连家都没回。
张秘书是晚上带来的消息,季辰岩经常这样临时离开,家里人也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