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岩笑语晏晏,笑靥带着温柔。
他伸手捏着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把她手里的东西抽走,反手放到了背后的桌子上。
全程他的目光都没挪开,低着头神色认真的看着怀里的人。
房间的灯光不算亮,从斜后方的天花板上投射下来,落在他的头发和睫毛上,在他的脸上投下漂亮的阴影,棱角分明,五官深邃。
他的手握住姜穗宁的手腕,大拇指指腹使坏的在她手腕中心来回揉了揉。
手腕的皮肤细嫩,脉搏直连心脏,姜穗宁只觉得痒痒的,细细密密的酥痒透过手腕,流进血液,滑进脉搏,让心脏忍不住瑟缩,整个人也燥热起来。
偏偏季辰岩看得认真,盯着她的样子更是虔诚,像是在看着他的宝贝。
“怎么不说话了?是带回来给我用的?”
姜穗宁想也不敢说带回来和别人用啊,要是她现在解释是刘姐给的,自己不知道是什么,估计季辰岩是不会信的,毕竟她馋他身体这件事真是被他看的透透的。
“嗯。”
一咬牙姜穗宁承认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她们是夫妻啊,这些天不知道亲了多少次了,哼,说什么都不能让自己占据下风,心里还在给自己打气。
她没什么好怂的,就是拿回来了,怎么办吧。
季辰岩这会儿还严肃起来了,“那回来之后把剩下的小号中号还回去。”
姜穗宁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被季辰岩一句话浇灭,他到底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给她说这个事情。
“我确实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号。”
来吧互相伤害吧,姜穗宁已经彻底放弃了,在季辰岩跟前她装什么都没用了,索性放开了,不装了,摊牌了……
甚至开始挑衅季辰岩。
季辰岩自然听得出姜穗宁的挑衅,他知道这是她虚假的底气,不过心里那点心思被她彻底挑起来了。
这丫头实在欠教训了。
姜穗宁看他没说话,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总算赢了一局,她就说嘛老男人始终还是力不从心的。
亲亲那么多次,他反应来的快去的也快,毕竟年纪在这里了,也就只敢嘴上欺负欺负她。
这该死的胜负欲啊,让姜穗宁又一次露出了狐狸尾巴。
只是这一次她都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再次伸手扣住了她的腰,姜穗宁感觉腰腹处隔着睡衣传来的热源,被迫仰头看着他,入眼就是他的喉结和利落的下颌线。
他身上释放出来的浓烈且霸道的气息非常重,又浓又热。
姜穗宁下意识的想回避,还没来得及低头,就被男人抬手掐住了下巴抬起头,让自己与他对视。
他的目光露骨且专注,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她已经明显感觉变化。
难道玩脱线了?
“你好高……”
姜穗宁伸手推了推男人,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想熄灭自己点起来的火。
没想到季辰岩双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转了个身把她放到了旁边半人高的柜面上,让她目光与他齐平。
“现在可以了么?”
该不是她想的那个可以吧?
姜穗宁现在不敢说话了,适当示弱没什么丢脸的。
毕竟她低头就能看到他变化的身体,有点吓人……
她害怕那把火烧到自己。
等不到她的回应,季辰岩直接往前了一步,双腿挤进姜穗宁搭着的两条腿中间。
这害羞的姿势,让姜穗宁眼神都不知道落在哪里。
季辰岩伸出手一手护在她身后,一手掐着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熟门熟路的亲吻两人已经有过很多次。
不同于以往,亲吻中带着缱绻,今晚的吻带着姜穗宁从没见过的**。
他的鼻息撒在她的脸上,这攻城略地的速度让姜穗宁有种错觉,脑子里只有眼前的人。
她没有后退的余地,只能接受,他给什么她就得接受什么。
姜穗宁承认自己又菜又爱玩,这个时候说实话真的有点害怕了。
“你……你的伤……”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穗宁在换气的时候赶紧按住已经攀爬到她胸口的手。
季辰岩听到她的话,还真放开了她,不过却又没完全放开她,身体没动。
也不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身下的人,抬手将睡衣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动作缓慢且优雅,他微微仰着头,修长的手指从喉结划过。
明明正经的要命,姜穗宁却觉得勾人的要命,心脏甚至比她还激动,“咚咚”声震耳欲聋,她害怕他听见,赶紧伸手捂住乱跳的心,呼吸乱的要命。
妈妈,他……他犯规?
姜穗宁明明是想不看不看的,结果目光在他身上根本挪不开。
季辰岩此时赤、裸着上身,在光影下褪去白日里的斯文正经,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显示出他的野性和力量。
在这种野性力量的冲击下,姜穗宁口干舌燥的咽了咽喉咙,两人离的近,她想他一定听见了。
季辰岩看她喉间一动,笑了笑。
再次伸手牵住她的拽着自己衣摆的手放在了他愈合的伤口上:“不是担心我的伤吗?现在可以检查。”
姜穗宁:……
你是个人?这么狗的事情你都能干出来?
检查伤口就检查伤口,你搞得像色、诱一样,到底是闹哪样?
她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男人其实也是个臭流氓。
他故意的,他总是故意想看自己出丑。
姜穗宁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当看到他的伤口彻底已经愈合,结痂已经脱落留下粉嫩的新肉,还是放心了,但对自己不放心了。
见她抽回手,季辰岩双手撑在柜面的两边,把人圈在自己怀里。
再次问:“现在可以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嘴里像是含着百年陈酿,光是气息都足够醉人。
“我没什么不可以的,我是担心你不可以。”
姜穗宁被他逼急了,想着次次中他的计,总被吃的死死,心里抑制不住的胜负欲总是让她脑子不清醒,脑子一乱张口又是挑性的话,故作轻松又挑衅的话简直不要太能刺激人。
说完她就恨不得把舌头割了,谁让你乱说话了。
“穗穗,今晚别哭!!”
这是季辰岩的狠话。
“我错了。”
菜鸡就是这样,挑衅快认错也快,她其实就是过过嘴瘾而已。
但有人并不这么认为了,伸手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晚了。”
身体骤然悬空,姜穗宁赶紧抱住他的脖子,季辰岩把人放在床上之后就转身去了珠帘后面。
姜穗宁赶紧滚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死死的,希望这个就是保护自己的铜墙铁壁。
结果当看着男人把唯一两包大号拿过来的时候,姜穗宁想给他跪下。
从未有过的紧张,让她心跳已经卡到了嗓子眼。
连季辰岩什么时候上床的她都没注意。
姜穗宁不敢睁眼,紧紧闭着双眼,大有一副掩耳盗铃的意思,身后的男人看出她的紧张害怕,温柔的把人捞到自己怀里揉着,“别怕,我轻点。”
这话让她更紧张了,蒙着被子也不敢睁眼,“关灯”
季辰岩依着她,伸手把唯一照亮两人的开关熄灭,黑暗袭来,姜穗宁那点怂胆似乎又回来了一点。
等了半天没有任何动静之后,她自己把被子掀开了,露出了小小的脑袋。
而季辰岩则像是狩猎成功的猎人,看她睁开眼唇角微勾。
姜穗宁刚睁眼就知道自己又掉入老男人布好的陷阱,虽然没有灯光,却有月光,半室的黑暗早就被月光揉碎带走,剩下了昏昏暗暗的柔光。
男人一直侧身在她的上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她看着他时,男人忽然俯身噙着了她的双唇,然后是鼻尖,耳垂……
属于他的气息和味道一遍遍的充斥着她的嗅觉和感觉。
姜穗宁心跳不止,青涩的身体忍不住颤抖,细细软软声音不停从嗓子眼儿钻出来。
她的呼吸似乎都被男人拽住了,起起伏伏不知所云。
当空气中的暧昧把两人之间空气全部占满,季辰岩嘴里总是低低唤着,“穗穗……”
姜穗宁受不了他后面的话,伸出手要去捂他的嘴,结果男人顺势把她的双手固定在柔软的枕头两侧,修长的手指,缓缓插入她的细嫩的手缝之间轻轻扣住。
“敢做不敢说?嗯?”
季辰岩在她心里还是那副禁欲又正经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嘴里却说着与他样子十分不符的话,有种冲破禁忌的感觉,让人耳尖发麻。
姜穗宁脑子里只闪过四个字,:道貌岸然。
“季辰岩,你真讨厌……”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娇软低吟的指责毫无底气,反而像是情到深处的撒娇,青涩又甘甜,更是让男人血液沸腾。
“哪里讨厌?”季辰岩的笑声略有些轻佻,却不艳俗,带着蛊惑的味道。
“你不要说话。”
那些血脉贲张的话,姜穗宁害羞极了。
此时的她满脸都是遮盖不住的红霞,殷红的嘴唇比熟透的樱桃还要娇艳欲滴。
那双灵动的杏眼蒙着一层水雾,迷离又好看。
季辰岩怎么都看不够,亲不够。
“原来我的穗穗真的只是有贼心没贼胆,你趁我睡觉偷偷摸我的时候可比现在勇敢多了。”
姜穗宁没想到自己干的那点事儿,这男人早就知道了,立刻像是被踩着小尾巴似的,张嘴就要反驳,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季辰岩的唇舌堵了回去。
她好憋屈啊,这个老男人又套路她。
季辰岩这一吻她的时候已经凭着本能游刃有余的探索更多了。
而姜穗宁这只小菜鸟除了跟着他慢慢走进他的世界,什么都做不了。
他牵着她的手让她一遍遍的在他的身上作画,跟着他满身的肌肉描绘他的轮廓。
宽肩窄腰,精壮有力,浑身肌肉像是层层山峦。
直到听到他撕扯包装纸的声音,她才回过神。
当看清楚季辰岩在做什么的时候,姜穗宁直接捂住了双眼,抬起的手臂遮盖住了脸颊,却泄露了更多的风光。
而始作俑者还低头亲了亲她,姜穗宁立刻化成一滩水,男人趁机抱住她,彻底把她拥入宽阔温暖的怀里。
他的热气在她耳垂边来来回回厮磨,姜穗宁无力的攀着他的手臂,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季辰岩……”痛
被叫的男人额间早就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太阳穴胀疼的厉害,手臂上青筋乍现,低哑的声音在喉间滚动。
“穗穗,再忍忍。”
这一忍就是长久的哭泣,一开始的疼痛让她紧紧掐住季辰岩坚实有力的手臂,之间掐进他的肌肉里,仿佛能短暂带来依靠。
痛感已经消散但她哭泣声不断。
她觉得自己是一条没有依靠的小船,海浪晃得她脑子里一团迷糊,根本无法自己思考,只能随着浪潮起起伏伏。
后来浪潮实在太猛烈,她这艘飘摇在海浪的上的小船根本攀不住任何依靠,只能跟着疾风骤雨乱飘,在深夜的空旷的大海上,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再后来呜咽声也渐渐消退了,不是海浪停了下来,是小船没有方向。
季辰岩停下来的时候看着怀里的人彻底没了力气,手臂从他身上滑落,他伸手把人揽住,抱在怀里。
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素净的小脸还沾着未干的汗珠,刚运动完整个人身上莹白的皮肤都泛着丝丝红晕,显示刚刚绽放的花朵。
连鼻尖都泛着红,很是娇俏。
亲了亲她鼻尖。
“很累吗?”
姜穗宁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你说的是人话吗?
季辰岩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以前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美好的东西,但此刻就是十分贪念,明明过了冲动的年纪,但依旧想贪欢。
抱着姜穗宁的感觉实在太好了,看她依附着自己的感觉让人沉沦,像是小孩子贪糖果,尝过一次就无法割舍。
他不是个喜欢被**掌控的人,甚至不屑,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看着眼前眉眼间皆是春色的人,听她哭着叫自己名字,感受两人的亲密无间,当她不自觉要抱住自己的时候,他愿意跟着沉沦。
姜穗宁吸了一些新鲜空气后,渐渐有些回神,不过双眼依旧迷离,脑袋晕晕的。
不过清醒之后立刻又感觉到了男人的变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低声求饶:“季辰岩,明天我们还要出门。”
“明天要中午后才走。”
一句话把姜穗宁的后路都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