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岩在她心里还是那副禁欲又正经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嘴里却说着与他样子十分不符的话,有种冲破禁忌的感觉,让人耳尖发麻。
姜穗宁脑子里只闪过四个字,:道貌岸然。
“季辰岩,你真讨厌……”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娇软低吟的指责毫无底气,反而像是情到深处的撒娇,青涩又甘甜,更是让男人血液沸腾。
“哪里讨厌?”季辰岩的笑声略有些轻佻,却不艳俗,带着蛊惑的味道。
“你不要说话。”
那些血脉贲张的话,姜穗宁害羞极了。
此时的她满脸都是遮盖不住的红霞,殷红的嘴唇比熟透的樱桃还要娇艳欲滴。
那双灵动的杏眼蒙着一层水雾,迷离又好看。
季辰岩怎么都看不够,亲不够。
“原来我的穗穗真的只是有贼心没贼胆,你趁我睡觉偷偷摸我的时候可比现在勇敢多了。”
姜穗宁没想到自己干的那点事儿,这男人早就知道了,立刻像是被踩着小尾巴似的,张嘴就要反驳,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季辰岩的唇舌堵了回去。
她好憋屈啊,这个老男人又套路她。
季辰岩这一吻她的时候已经凭着本能游刃有余的探索更多了。
而姜穗宁这只小菜鸟除了跟着他慢慢走进他的世界,什么都做不了。
他牵着她的手让她一遍遍的在他的身上作画,跟着他满身的肌肉描绘他的轮廓。
宽肩窄腰,精壮有力,浑身肌肉像是层层山峦。
直到听到他撕扯包装纸的声音,她才回过神。
当看清楚季辰岩在做什么的时候,姜穗宁直接捂住了双眼,抬起的手臂遮盖住了脸颊,却泄露了更多的风光。
而始作俑者还低头亲了亲她,姜穗宁立刻化成一滩水,男人趁机抱住她,彻底把她拥入宽阔温暖的怀里。
他的热气在她耳垂边来来回回厮磨,姜穗宁无力的攀着他的手臂,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季辰岩……”痛
被叫的男人额间早就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太阳穴胀疼的厉害,手臂上青筋乍现,低哑的声音在喉间滚动。
“穗穗,再忍忍。”
这一忍就是长久的哭泣,一开始的疼痛让她紧紧掐住季辰岩坚实有力的手臂,之间掐进他的肌肉里,仿佛能短暂带来依靠。
痛感已经消散但她哭泣声不断。
她觉得自己是一条没有依靠的小船,海浪晃得她脑子里一团迷糊,根本无法自己思考,只能随着浪潮起起伏伏。
后来浪潮实在太猛烈,她这艘飘摇在海浪的上的小船根本攀不住任何依靠,只能跟着疾风骤雨乱飘,在深夜的空旷的大海上,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再后来呜咽声也渐渐消退了,不是海浪停了下来,是小船没有方向。
季辰岩停下来的时候看着怀里的人彻底没了力气,手臂从他身上滑落,他伸手把人揽住,抱在怀里。
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素净的小脸还沾着未干的汗珠,刚运动完整个人身上莹白的皮肤都泛着丝丝红晕,显示刚刚绽放的花朵。
连鼻尖都泛着红,很是娇俏。
亲了亲她鼻尖。
“很累吗?”
姜穗宁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你说的是人话吗?
季辰岩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以前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美好的东西,但此刻就是十分贪念,明明过了冲动的年纪,但依旧想贪欢。
抱着姜穗宁的感觉实在太好了,看她依附着自己的感觉让人沉沦,像是小孩子贪糖果,尝过一次就无法割舍。
他不是个喜欢被欲望掌控的人,甚至不屑,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看着眼前眉眼间皆是春色的人,听她哭着叫自己名字,感受两人的亲密无间,当她不自觉要抱住自己的时候,他愿意跟着沉沦。
姜穗宁吸了一些新鲜空气后,渐渐有些回神,不过双眼依旧迷离,脑袋晕晕的。
不过清醒之后立刻又感觉到了男人的变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低声求饶:“季辰岩,明天我们还要出门。”
“明天要中午后才走。”
一句话把姜穗宁的后路都堵死了。
姜穗宁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的,她只知道季辰岩抱她去洗澡,仿佛看到晨曦的光才让她睡觉的。
反正醒来的时候已经能感受到浓烈的阳光了。
明显的光亮让她有些不适应,伸手挡在眼前。
忽然只大手替她遮住了所有了光,她费劲儿的睁开眼,就看到了神清气爽的男人。
他早已经穿戴整齐,恢复了正经又禁欲的样子。
单手撑着床,眉目清朗,弯腰含笑着给她道早安。
“早,穗穗。”
姜穗宁看着他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昨晚求他多少次?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今天还有脸和自己道早安?
姜穗宁气得转过头不肯理他,只是才一转身浑身就像被绑着铅球一样,根本无法动弹,想张嘴嗓子也是哑得说不出话。
顿时气得抬手捶打眼前的男人,现在她估计也就两只手还有点力气。
季辰岩任由她发泄了一通,才伸手去摸她的脸,然后倾身吻了吻她。
他的吻很亲很淡,和昨晚完全不一样。
姜穗宁好气啊,他这个坏人,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糖。
“能起来吗?”季辰岩看了一眼手表,“要是不能,我就让陈秘书晚一个小时出发?”
“能。”
姜穗宁争强好胜的心又来了,凭什么昨晚累的是他,自己还一副虚弱的样子,显得自己很弱似的。
从来就听过累死耕牛,没有耕坏田的说法。
今天必须起来。
季辰岩看她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来了,都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知道她累狠了,没有招惹她,直接走到她的那一侧坐在她旁边,伸手把人抱了起来。
然后转身去衣柜帮她找衣服。
当姜穗宁看着自己那件黑色蕾丝内衣被放到背面的时候,也顾不得酸胀无力的双腿,赶紧跳下床,“我自己来。”
结果双脚才刚沾着地面,整个身子就一软。
季辰岩伸手把人接住,放置在床沿上,“是疼吗?”
姜穗宁气得又推了他一把,脸红的不行,睫毛也颤抖的厉害,咬着唇说:“我疼不疼,你不知道?”
季辰岩这会儿倒是心疼了,低声说:“等会儿在车上我给你揉揉。”
姜穗宁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满嘴荤话的男人,“你胡说什么?车上还有司机和陈秘书。”
“嗯?”季辰岩倒是不明白她的话。
不过也就几秒,立刻就明白有人又想岔了,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叹息一声道:“穗穗啊,我说的是揉腰。”
姜穗宁突然觉得自己脖子有点僵,推开季辰岩直接倒进了柔软的背面里。
神啊,别人都是下凡来历情劫的,她是下来历社死劫的吗?
季辰岩怕人捂坏了,伸手去抱她,小姑娘扭动着身体不让他碰,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我不活啦……?”
不过话音都还没落地她又突然坐了起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把换下来的床单给刘阿姨洗了?”
妈呀她的脸不仅丢在季辰岩这里了,以后刘阿姨那里她也抬不起头了。
季辰岩一愣,随即道:“别担心,床单是我早晨起来洗的。”
姜穗宁终于好过了一点,不过忍不住看了男人一眼,在这方面她可能不认输都不行,他竟然还有力气早晨起来洗床单,简直不是人啊。
今天因为要离开,中午的午饭比较早,姜穗宁下楼的时候午饭已经摆在桌上了。
刘阿姨见姜穗宁下楼就关切的问:“小姜同志,你身体好点了吗?这怎么临出发还感冒了啊?”
姜穗宁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脸不红心不跳,肯定是因为自己起不来,撒谎骗刘阿姨说自己生病的。
她刚要解释一句就听季辰岩说:“没事了,就是嗓子有点哑,少说话就好了。”
如此刘阿姨就放心了,说:“那就好那就好,要不然这天寒地冻的出门可遭罪了。”
姜穗宁气得伸手在季辰岩背后悄悄拧他,这个老男人怎么这么不知羞啊。
她那个劲儿和挠痒痒似的,季辰岩眉头都没皱一下,不过还是把她的手按在手心里揉了揉,“先吃饭,你应该饿了。”
姜穗宁瞪了他一眼,突然坏心的用手指挠他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