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年代感的洗手台不像后世是平整的,带着弧度,位置也不太宽,很轻松就把她困住了。
姜穗宁只能仰头看挡住自己去路的男人,他刚才清洗后就没穿上衣,光裸的蜜色肌肤上挂了几滴还没干涸的水珠,透着柔色灯光泛着亮。
他低头看她,喉结滚动,呼出的热气在不宽大的洗手台泛起蒸腾的闷意。
两人贴的近,属于他的霸道的雄性气息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
这里面灯光更强烈,她甚至可以看清他瞳孔里自己的模样,姜穗宁被他弄的下意识偏头想躲,只是头才刚偏一点,下巴就被他捏着扳了回去。
“看着我,穗穗。”
语气不凶却不容人拒绝。
姜穗宁看着他才惊觉平日里的季辰岩对自己有多好说话有多温柔,因为他但凡强硬可能真是她连撒娇都不敢的。
就连这种温柔的强势她都觉得他其实骨子里并不是对谁都温柔的人。
男人的占有欲偏执只是被他隐藏得更深,她又发现了一个点大概这就是老男人,他的阅历让他成熟稳重,却不是真的好说话,骨子的霸道比谁都狠。
“这个时候都还不专心,在想什么?”
姜穗宁走神的时候季辰岩已经俯身过来,一手横在她身后扣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将人直接揽入自己身上,他滚烫的舌尖一直描绘着她饱满的唇形。
灼热的呼吸烘烤着他到过的地方,睡衣肩带在他手里滑落。
她攀不上他脖子,柔软的双手在他腰间流连。
这很方便他了,他的唇舌一直纠缠着她,把她抱进怀里,得到让人满足的回应之后吻的就很温柔了,轻柔又细密。
“想你”姜穗宁空隙间回了他的话。
一声想你,让男人心脏短暂停了一下,随即犹如爆发的野兽,完全掌控了她的喜怒。
季辰岩那双深情的双眸,染了一层光,流淌着难以形容的色彩,散发着状若星辰的光芒。
开心的他少了平时老神在在撩她劲儿,眼里只剩下了最原始最急切的疼惜。
“穗穗啊你怎么这么乖呢?”他抱着她一声声的叫着她的名字,哄着她逗着她。
静谧的夜,连灯光都变得娇弱,恍若翩跹的少女舞着裙摆牵着光源在两人身上来回流转。
空气中的甜味像是发酵过的奶糖,又香又甜让人忍不住心脏都被甜味充斥。
姜穗宁后来被他抱着回了床上,推了推男人的肩膀,声线泛哑,有气无力更加娇气:“季先生,你今天……。”后面的话她说的极小声。
“嗯,很浪漫不是吗?”他一点不介意他的穗穗说他昏庸,顺着她的话哄着她。
呜呜……姜穗宁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最后被他逗得已经开始哭诉着讲道理了。
什么修身养性这种话都开始扯出来了。
季辰岩知道她嘴巴能说会道,倒是没想到有些大道理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不过这个时候的道理谁会想听,他不仅不听还把人抱得更紧,嘶哑着嗓子,低低的嗓音含着些委屈,“穗穗,不要这个时候给我讲道理,我不想听。”
他鲜少会耍无赖的,但偶尔一次足以让人无限制为他破例。
她乖巧的顺从让人真是心满意足,“乖,这个时候我除了听你说我爱你,别的话一概不接受。”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最后姜穗宁还真被他缠着好几个小时,最后又累又困,什么时候睡着了她都记不住,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太阳光都投进屋里了。
她起来只觉得浑身都痛,像是连夜跑了几十公里,缓了好久才洗漱了下楼。
还好现在两个崽崽是喝奶粉,不然她喂孩子都没劲儿。
下楼的时候婆婆和季子书已经带着两个宝宝去院子里晒太阳了,早晨的阳光温柔促进钙吸收。
刘阿姨见她下楼给她添了早餐,陪着她说了会儿话,就开始去厨房收拾了。
姜穗宁吃完饭也去院子里看崽崽们。
一晚上没见,倒是没听她们哭过。
她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院子里好几个人聚在他们小院里,这些人年纪都不算年轻,平时和她聊天不多,大家不在一个频道上。
自从婆婆来之后她们倒是找到了能说话的人。
此时阳光温柔,温风轻柔,水洗过的蓝天上挂着朵朵白云。
院子四周被种满了鲜花,此时开的正艳。
大家围在一起逗着崽崽们。
“唉哟这两个乖乖真的很像季首长啊。”
吴红英又怀孕了,听说怀孕的时候多看漂亮的孩子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好看一些,知道季首长家两个女儿漂亮的很,早晨买菜回来看到季首长家的孩子抱出去她就过来了。
“是啊,你看看这个眉眼真是和季首长一模一样。”说话的是李团长的母亲。
她去年也退休了,想过来照顾媳妇让她们赶紧生孩子,结果来了快一年了媳妇肚子毫无动静,看到院子里谁家生孩子她都眼馋得很。
“其实她们还是很像妈妈的。”严佩兰笑着道。
“不管像爸爸妈妈都好看,季首长和姜同志都好看,我最喜欢大眼睛的宝宝了,你看糖糖和甜甜眼睛多大啊,澄亮澄亮的。”吴红英年轻说话没那么多顾忌。
“宁宁来了。”
“姜同志早”
姜穗宁出去大家都笑意盈盈的和她打着招呼。
“妈,吴同志早上好,李阿姨早上好……”
她也客套的和大家点头致意。
季子书看她出来,单手抱着糖糖,又帮她提了又靠背的小椅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