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我这么把你带走了陈秘书不会生气吧?”
他好像也没阻止啊?有点搞不懂陈秘书了。
陈朵朵笑着摇头,“嫂子不会的,我要做什么我哥都很支持我的。”
“你哥对你真好。”
“嗯,是很好。”陈朵朵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羞涩。
姜穗宁目光在她身上,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心想这个陈秘书其实也不算单向奔赴嘛。
不过也奇怪他很轻松就放人了。
她也没多想,跟在季辰岩身边的人心眼儿都不是一般的少,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想到季辰岩,姜穗宁感觉都好久没见过他了,他离开已经一个月了,马上十月都要完了,他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前两天给家里通了电话,不过他那边说话不是很方面,两人并没有说什么,他只说了一句想她,想宝宝们就挂了电话。
姜穗宁不敢多想他,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
陈朵朵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有她从旁协助,她的工作真的好推进了很多。
生产前上水村的事情季辰岩已经解决,这一次姜穗宁直接就去了上水村。
她们现在的工作是成小组覆盖所管辖区内工作。
她没留在市里,去了上水村,正好看了那边手工编织厂的情况。
组织建厂的是叫张秋,进去年嫁到这边的,丈夫是军人,正好服役于三部驻地。
她暂时没跟着丈夫随军,而是留在村里带领村里的人致富。
厂子不算大,林林总总的人加起来不过十来个人,不单纯做草帽,还做一些这边特有的小工艺品。
姜穗宁见了张秋,发现她还挺有想法,她现在有陈朵朵,现在又有张秋,工作还真的轻松了很多。
不过要解决农村大批妇女工作这个小小的手工编织厂肯定不行。
她以前大概了解过这个年代,很多生产队联合开办小厂带头富裕的不再少数。
不过因为现在才刚从混乱的十年出来,大家思想还禁锢着,不敢有太多的想法。
其实集体养殖和烧制红砖这两个就未来可以走很久,能解决更多妇女同志工作问题。
姜穗宁刚一提张秋就很认可,不过因为她现在只在地区妇联,想拿到拨款要层层审批。
其实就算在市妇联拿拨款都很慢,这个年代本就不富裕。
姜穗宁是直接走了三部的捷径,倒是轻松,不过她拿了钱肯定是要做出实际的事情的。
既然她手里有钱,张秋踏实肯干这事还真的很好做。
而且联合旁边几个公社,可能是她宣讲到位,也可能是这半年张秋带着的几个人真的改变很大,附近公社女同志非常热情。
姜穗宁在修建养殖场和砖厂的时候先开了扫盲班和技术教授班。
不认识字的到时候工作肯定要更累一些,读过书的直接教技术,还挑选了几个有高中文凭的,培训会计和管理。
培训和修建同时进行,到十一月底的时候工作基本完成。
这期间季子书和婆婆特意带着两个崽崽过来陪她,安置的房子木材场那边的驻地,那个地方并不大,只有不到一百人的驻地。
是季辰岩的新秘书安排的,离上水村走路只要二十分钟。
每天都是季子书负责接送她。
陈朵朵暂时和她们住一起,每天回家最开心的就是带崽崽,三个月的崽崽已经开始想和人交流了,每天“咿咿呀呀”特活泼爱笑。
开始能识别各种儿歌了,姜穗宁后世的妈妈是幼师毕业,为了养大她们才辞职自己创业,后来养大她们之后又重操旧业,办了一个幼儿园,姜穗宁从小耳濡目染简直就是中华儿歌小曲库。
每天回家就会抱着两个崽崽唱各种儿歌,还教婆婆和季子书唱,用来平时和崽崽们沟通。
季子书不学,婆婆倒是很喜欢。
家里天天都能传来歌声和笑声,果然不管家在哪里只要有孩子就会很热闹。
天气渐渐冷了,严佩兰看着姜穗宁早出晚归的很是心疼,晚上亲自帮她倒了热水让她泡脚。
姜穗宁泡脚的时候严佩兰就坐在一旁,“宁宁,你不用这么拼的。”
“妈,我没有拼,这都是我的工作嘛。”
严佩兰知道了这个儿媳妇看着可爱,其实性子挺执拗的,做一件事真是非要做到很好才满意,“虽然是工作但还是要注意身体。”
“妈,我注意着呢,您放心吧,我身体棒得很。”
严佩兰很想说其实不用太努力,她们家又不是养不起媳妇和孙女,但想了想其实宁宁哪里是需要挣钱啊,她这么努力不过是想真正做到心中所想,具她最近观察,她发现儿媳妇对帮助女性有着很大的执念。
特别是前段时间隔壁公社出现了男人打老婆的情况,她比当事人都激动。
还好那个被打的人也是能支棱起来的,在宁宁的帮助下没有犹豫就离婚了,还应聘进了养殖场工作。
这两天她特意打听了一下,那新媳妇十分努力,按照工分折算已经赛过男人了,没有男人一家人的拖累她反而过的更好了。
严佩兰也是女人,自然是支持的,不过看着儿媳妇这么累她挺心疼的。
“你自己多注意,天黑的早了,也别忙的太晚,虽然天天有子书接送你,但这里环境复杂,你对村里的人来说始终都是外乡人,要注意安全。”她帮助妇女势必就会惹到一些人品不好的人,这类渣滓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妈,你放心吧,我知道的,驻地这么近,很安全的。”而且她只要把工作推进到正常轨道就回东城了,并不会在这里留很久。
姜穗宁倒是挺安全的,没想到刚出第一批砖的厂子出了了问题。
一大早她还没出门张秋就蹬着自行车跑到驻地,因为她没有通行证又进不来,急的在门口哭。
还是季子书发现了赶紧回来叫她。
张秋看着姜穗宁出去,就忍不住了,大哭着喊:“姜干事,厂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