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还有好多,你喜欢就自己去盛吧。”姜穗宁才不会帮他。
“诶,好的。”姚朝之没有客气,起身就往厨房去。
在饥饿面前骨气一文不值。
姜穗宁趁着熬红豆又给崽崽做了铜锣烧,顺便拿了两个出来。
季子书吃了一块,姚朝之赶紧把另一块塞到嘴里,生怕季子书不给他一样。
“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不过朝之哥我是挺佩服你啊,你比她大好几岁吧,这小婶婶前小婶婶后的一点没障碍啊?”
姚朝之能听不出季子书的嘲笑,“你叫她妈的时候我看也没障碍啊。”
“她比我大呢。”
姚朝之:……到底是不是兄弟啊,你别忘了我被惩罚是为了谁?
“朝之哥在驻地你针对她是因为我爸吗?”
两人吃饱了开始闲聊。
季子书一直觉得姜穗宁是个特别不讨人厌的人,而且姚朝之又不是会和女孩子计较的人,怎么就得罪了她呢?
说到这事儿姚朝之就觉得自己很冤枉,“当时我不认识她,我以为她是家里面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
季子书突然盯着说话的人,“你对她……”
“什么都没有,就因为认错人还被你爸奚落了一顿,被我爸误会。”他都冤死了。
季子书没说话又看了姚朝之一眼,看的姚朝之毛骨悚然,眉头都快打架了,“你什么眼神啊。”
“朝之哥我记得你对以前相亲对象看都不看一眼的,你认错了就算了,怎么还上赶着找事呢?”
姚朝之吃饱了神情舒缓了一些,说话就没了防备似的,“当时发现她挺好看的。”当时确实有一瞬间门觉得如果是她也不是不可以试试,哪知道会是小婶婶啊。
他这话还没说完,季子书直接冷了脸,“朝之哥,你最好不要有任何不好的想法,不然别说我爸,我都不会放过你。”
姚朝之:“……季子书,你当我什么人呢?我就想在你家吃顿饭这么难吗?”这年头讨口饭都这样了?
再说他能对长辈有什么想法,真是……
季子书道:“谁知道你就想混口吃的,一路你忘记了你问了我她好多事情。”
姚朝之这才恍然大悟,说:“不是我想问,是驻地有人问呢。”
“谁啊?”
“你别这么紧张,是管温室的大爷,就你小妈教了别人种菜,现在你小妈在驻地都是名人了,这不那大爷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你小妈在东城又弄了什么温室水果,他也想学一学。”
“我这次回京市,他就托我问问呗,我知道我得罪过她,害怕她拿乔,我这不得打听一下她喜好,先试着讨好一下。”
季子书听完算是放心了。
姚朝之也放心了,因为这种事被人误会可不好,再说季家人贼不好惹。
休息了两天季子书差不多就恢复了,对于考试他是信心满满。
停滞了十年的高考恢复了,姜穗宁感觉除了她和季子书不激动,几乎要参加考试的人都很激动。
去熟悉考场的那天,所有人见面都会热情的打招呼,甚至有人还聚在一起唱起了振奋人心的歌。
反观姜穗宁和季子书两人像是巡视的领导似的。
找到了自己的考场之后就离开了,没有参与到任何考生的激情昂扬中。
“子书我觉得咱们这样不太好。”
“怎么不好了?”
“咱们是不是有点不合群啊?”
季子书笑了,“咱们去了就合群了吗?”
姜穗宁:……好像也是,两人算是外地考生,和谁都不太认识呢。
到了考试这天,沿途的广播为高考的人加油鼓起。
季辰岩亲自把两人送到了考场,学校门口挂着“热烈欢迎考生……”还有一些正向标语。
“我先进去了。”
“加油。”在车上季辰岩抱了抱姜穗宁算是鼓励。
然后又拍了拍了季子书的肩膀。
两人下了车朝着学校走去,一路上两人还在聊天。
季辰岩从车窗看着两人,想到当时姜穗宁的话,开家长会他一个人又要负责儿子又要负责妻子,这事儿还真是躲不开了。
姜穗宁和季子书考室不在同一间门教室,但在一层楼。
他把姜穗宁送到她的考室,才把她的准考证和笔给她。
“好好考。”季子书说。
“这话我给你说才差不多。”姜穗宁不服输。
季子书没说什么,笑了一下,指了指前面的教室,“考完等着我,我们一起回去。”
“知道了赶紧去排队。”
姜穗宁这边检查准考证马上到了她了,老师先检查了准考证又搜查了才把她放进去。
考试流程和后世也差不都。
她算是比较有经验了。
望着黑板上写的考试科目,时间门,总分。
她有种回到了当初高考的场景,这是什么命啊,高考这种东西她在不同的时空还得经历一遍。
不过现在的压力明显比后世小的多了,那会儿进考场整个人心里都不敢多想。
等全体考生入场之后,老师也进来了。
这时候广播开始播放开考提示,老师也开始发放试卷。
拿到卷子她先浏览了一遍卷面,第一年的题目相对比后面简单一些。
不过一教室的考生中三分之二都是放下书本十来年的,就算接到消息也就不到一年的时间门,这边京市还好,偏远的地方甚至在考试前三个月才接到通知。
三个月的时间门要复习完那么多课程真的十分不容易了。
不过大家并没有丝毫抱怨,对于学习的渴望让他们心无旁骛。
就像现在的考场一样,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做着手里的试卷,这也是改变他们命运的纸张。
教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笔尖擦过卷子的“刷刷”声。
现在也没有高科技的监控,两个监考老师一前一后的巡视着,给这份考试的公平保驾护航。
当结束的广播响起,姜穗宁轻轻舒了口气,两个小时的时间门足够她做完再认真检查一遍。
对于考试她还是挺有信心的。
她出去的时候季子书已经在走廊等她了。
一见面她就问:“感觉怎么样?”
“没有任何问题。”
接下来的两天都是这样,早晨季辰岩送她们过来,中午司机来接他们回家吃饭,吃了在家休息一会儿,在考试前再给送到学校。
三天考完之后姜穗宁虽然说不紧张平常心,但依旧感觉好累。
季辰岩过来接她,她直接倒在了他怀里。
“很累吗?”季辰岩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姜穗宁点点头,“超级累。”
“回家好好休息。”季辰岩一直把人揽着,开始帮她按肩膀和手,想给她放松一下。
季子书三天下来丝毫没感觉,季辰岩问他:“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见他这么说季辰岩也没多问。
刘阿姨知道今天两人考完试,一大早就开始准备食材。
公婆也抱着两个崽崽等在门口,听到汽车的声音就率先开了门。
糖糖和甜甜看到爸爸妈妈和哥哥一起回家,不由分说就往他们身上扑。
严佩兰赶紧提醒崽崽们,“糖糖和甜甜要跟妈妈和哥哥说什么啊?”
糖糖被爸爸抱着,甜甜被哥哥抱着,听到奶奶的话齐齐呆了一下,小脑袋瓜晃了一下。
“妈妈,哥哥……金榜题名。”糖糖反应最快。
甜甜嘴巴甜,吐字明显不如姐姐,而且像金榜题名这种词略难了,一边教一边说可以,教过可能就忘记了。
听到姐姐说了,自己没说出来,急的哭了。
小嘴巴一瘪,露出几颗豆子似的小白牙,可怜兮兮的。
严佩兰赶紧一字一句的教她,给妈妈和哥哥说了这才止住了哭声。
孩子被爸爸哥哥抱走了,严佩兰在后头拉着姜穗宁的手说:“没换牙的小孩儿说话可准了,你和子书肯定金榜题名。”
姜穗宁笑着点头,没想到婆婆还信这些。
“这是今天送过来的信,东城那边来的,好像是咱们在上水村那里那个张秋寄来的。”严佩兰拿出信递给了姜穗宁。
“谢谢妈。”
姜穗宁接过信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拆开了信。
张秋经常给她来信,因为上水那边逐步起来,周边公社都开始有样学样,她说砖厂今年销量特别好,养殖场也扩建了,东城机关和学校还有一个工厂需要的鸡蛋和鸡肉都从她们那里订购。
而且张秋参与了东城妇联的评选,如果可以,明年说不定还会作为代表来京市开会。
除了工作她还问崽崽们怎么样,她亲自从工艺厂那边挑了两个核雕给崽崽寄过来。
信的末尾提了一句,陈朵朵要结婚了。
“呀……”
季辰岩看她坐在屋里看信就没打扰她,一直陪在一旁,听她惊呼一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了?”
“朵朵要结婚了,是和陈秘书吗?”
季辰岩点点头,“是,她们在年底结婚。”
“哇撒,陈秘书很厉害嘛。”
“有多厉害?”季辰岩语气冷冷的问。
姜穗宁被他拈酸吃醋的样子逗笑了,“季先生你干嘛呢?陈秘书可是你秘书啊?”
“除了我,我不想听你夸任何人。”
“好好好,不夸了,谁都没有季先生厉害。”姜穗宁发现季辰岩现在真是越来越小气了。
“还是你这个小坏蛋厉害。”总是牵动他的心。
都说夫妻感情越来越平淡,季辰发现他们家可能是相反的,只会一天比一天浓烈。
姜穗宁忽然抱住季辰岩,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口。
“季辰岩你是不是在我心上下蛊了?”
“怎么了?”
“让我每天都不想离开你。”
要不说姜穗宁拿捏季辰岩有一套方法呢,季辰岩真是太吃她这一套了。
明明奔着四十的年纪了,却被她的甜言蜜语哄得心花怒放。
“小骗子,又哄我?”
“没有,真话呢。”姜穗宁索性躺在他的腿上,眼睛盯着上方的男人,说的十分认真。
季辰岩从听到她的话开始笑就没停过,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真的吗?”
“真的,这辈子遇到你我真是幸运啊。”
姜穗宁说着开始伸手去摸他的脸。
季辰岩低了一点头,让她的手抚在自己的脸颊上。
“哎呀,季辰岩你有一根白头发了。”忽然姜穗宁叫了一声,语气带着不相信似的,那样子瞬间门像在说你老了。
季辰岩气结:……有你也真是我的幸运,天天不找点气我的事儿,绝对不罢休。
绵绵温情还要夹暴雨梨花针,还真是惹不起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