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是要的。
“再不动手,回宫就等着挨板子吧,给本宫仔细了你们的皮!”
容妃扬手一指,显然已经摆出了一副闹事者的姿态。
皇宫里头规矩森严,身为妃嫔一言一行都要合乎规矩。容妃身上那件凤穿牡丹的金丝长袍衬得她整个人都很是雍容华贵,入鬓的长眉,修长的涂满丹蔻的十指,头上还带着精致的翟冠。搁外人看来,怎么看怎么尊贵。
可行径,却荒唐得很。
“郡主,这……老奴要不要去叫大郡主?”张九在王府待了几十年,半辈子过去了,也没遇过这场面。
这王府的大门结实得很,如今阿姐又住在偏院,前厅但凡没起火没人提着刀子进,就不会搅扰到她。
“去请詹士高先生来。”
周芙对张九说完,就站到一旁。意味不明地看着容妃带来的女官踹门,这声响不大,但行为着实不雅,引得不少百姓前来驻足围观。
“我父亲一生为国为民,其赤忱之心天地可鉴。今日娘娘因太子被困一事迁怒我父兄,迁怒我如今身怀六甲的阿姐,身为臣子,我辩无可辩。娘娘若是想要出气,尽管砸吧。”
周芙摆出恭恭敬敬的架势。她这副任打任骂的样子属实是跟前些日子的宋裕学的。她有些想他,并且在想,如果这个时候他在,他会怎么做。
要么拿起弓箭,一箭对着容妃射过去。要么示弱,让百姓替她出气。
周芙选择了后者。
这一个乖顺,一个跋扈。两相对比,更加突出了淮南王府赤胆忠心却被逼迫的可怜。
百姓们不瞎,王府门口瞬间就炸开了锅。
“这还是宫里的娘娘?我家娘们都比她懂事一点!这生得绝色有什么用,蛇蝎心肠的妇人啊。”
“唉,听说这容妃啊年纪轻轻的时候就跟了陛下,也没读过几年书,一路又都是宠妃,所以做事才这般跋扈歹毒,说起来真是丢皇家的脸面啊。”
“谁说不是呢?谁都知道淮南王府向来待人谦恭温和,如今这小郡主的父亲哥哥走了,容妃就想着来欺负人家,真不是人!”
刺耳的话一声接着一声传入容妃的耳中。
容妃听得浑身发抖,刚想回头怒斥这群百姓不懂规矩,可一扭脸,詹士高的笏板就已经敲在了她脑门上。
“哪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