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点头,他就真的停下了。
穗穗的眼睛缓缓睁开,视线瞥到自己的手——已然成了淡淡的粉色,不用说,她现在整个身体应该都是这种、这种……
相当暧昧的颜色。
大魔王注意到大小姐的小动作,温温柔柔地亲亲她的额头。
他觉得自己的心软成了一滩水,用这辈子最好声好气的语调哄着她:“穗穗别哭。”
穗穗想纠正他自己没哭,这叫生理泪水,而且最多算两汪浅浅的泪花,只能蓄在眼睛里,流都流不出来。
不过看来,谢容景显然很吃这套。
原来大魔王也见不得别人哭,她想。
他不知怎么继续哄才好,语气也软到不能再软:“今天不做了,乖。”
穗穗呆。
话说,这样也行的吗?
大魔王说到做到,两人的距离慢慢地由负到零,动作仍旧很轻,怕再次弄疼她。
她下意识扭了扭身子,还想再动时,被对方固定在怀里。
他好像永远都会无条件迁就自己,穗穗感动之余,又有一丝丝忧虑。
会不会憋出什么毛病啊……
要是真出了点问题,以后……的还是她哎。
而且他们还要在一起这么久,总不能一直柏拉图吧,这也太禁欲了。
“其实也没有特别疼。”
她贴着大魔王那张妖孽一样的脸,极其生涩地在对方薄薄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
……
一触即燃。
像是催化剂一样。
谢容景一只手抵在大小姐的腰间,而后缓缓上移,带来极为陌生,又奇怪的感觉。
心底埋藏数年的占有欲在这一瞬间极速放大,连温柔的面具也快要维持不住。
如此迫切地渴望着她。
又如此热烈地想要完全拥有她。
想弄哭她,想让她永永远远记住自己。
这些阴暗的想法如野草般在脑中疯长,却又在看到大小姐的那一刻,再次尽数收敛。
她的长发半干,像黑色的海藻,衬得她的皮肤像陶瓷一样细腻。
而今上面染了点点淡粉色的红痕,昳丽而又迷人。
大小姐闭着眼睛,咬着自己的下唇。谢容景伸出一只手,力道不轻不重地摁了一下她殷红的唇瓣。
“疼的话就咬我。”
他轻声哄着她,动作耐心又细致。
“或者,叫出来。”
穗穗将眼睛睁开一条小小的缝隙。
在漫无边际的夜里,大魔王的眼尾带着极为缠绵的绯色。
明明主动的人是他,可他的表情却温柔而浪荡。
像是引诱人犯罪的男狐狸精。
全身的感知似乎变得格外敏锐,宛若失重般悬在半空,又极速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谢容景低下头,亲亲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
穗穗全身发软,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想动。
接着,她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悬空抱了起来,放进温暖的水中。
“本来想用清洁咒。”
谢容景十分正经地解释道:“但是大小姐好像更喜欢用水。”
确实确实。
她太累了,也很困,好在对方并没再做什么,简单地收拾一下后,又将她重新抱回床上。
以前两个人多半是各睡各的,最多在睡前抱抱亲亲。
可现在,大魔王变得特别烦人。
一会捏她的脸,一会摸她的腰,还用一种凉凉的东西抹她的脖颈和锁骨。
与此同时,他还会反反复复地叫着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