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容貌在烟火里沾染上红尘,嘴角的笑意也变得触手可及——一瞬间,冯玉贞感觉自己的心里也好似炸开了花,她只觉得面上发紧,一股热流涌上来蛊惑住了她的身心,叫她说不出话。
夜深,两个人上马车,回到府中,冯玉贞坐在床头,鲤鱼灯搁在腿上,她抚摸着灯,低头不语。
崔净空还没有回耳室,他听见女人迟疑的问句:“空哥儿……你为何对我这般好?数次帮我、助我,可像我这样不打眼的女子,你为何心悦于我呢?”
她像是小心翼翼,把触角伸出蜗牛壳,颤巍巍地尝试去接近他。崔净空扭头,他预感到什么,快步走到她身前,弯腰低声道:“我也不懂。嫂嫂教教我罢,为何我只要看到嫂嫂,便觉得心中欢喜,最好与你寸步不离才好……”
他的呼吸就吹在冯玉贞脸上,冯玉贞抖了一下,最后轻覆上去,唇齿间泄露出一点密密的水声,崔净空将她打横抱起,架子床摇晃一下。
屋里蜡烛噼啪响,崔净空摸她的眼睫,问:“这儿能亲吗?”
冯玉贞点头,他才亲一下,再往下,鼻尖,脖颈,锁骨,手环上腰肢,每触碰到一个地方,都要执着问一遍。
冯玉贞的眼睛水淋淋的,像是被打湿的花瓣。埋首在她颈侧的崔净空忽地抬眼,视野间便闯入寡嫂那双被欺负得湿乎乎的眼睛,红着眼尾,潋滟水光,泪珠挂在眼眶,似坠不坠。
崔净空霎时间感到很饿,并非是食欲,这种难以言喻的饿驱使着原本如鱼得水、进退自如的人绷断了理智,几乎维持不住冷静的姿态。
九月还不算冷,冯玉贞却微微发颤,她赤条条的胳膊环在胸前,白皮肤和大红的肚兜交相映衬,崔净空捏着她腿侧的软肉,从她的裙摆之下钻出来。
他看着可怜可爱的寡嫂,昏沉的脑子闪过一丝念头,他舔舔唇,凑上去亲冯玉贞一下,低声哄到:“嫂嫂冷?那我们盖上被子好不好?”
于是他扯开被子,一床被子覆上她柔白的肩头,崔净空伸手把寡嫂揽进怀里。
冯玉贞颤声哀求,求他慢点、求他别这样重,那条形状怪异的左小腿扛在他肩上,被他捉住轻吻,流着眼泪,又喘又哭。
青年盯着她涨红的脸,逼出她破碎的低泣声,起伏的被褥之下,一只细白的手拼命逃出来,指节发红,无力抓着布料,想要往前爬,一只张开的大手却猛地覆在上面,严丝合缝插入她的指缝,硬生生拽了回来。
一晌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