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聿稍稍分开了些,鼻尖抵着她的,又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下,“我只是想找瓶酒庆祝下。”
裴祤宁怔住,“庆祝什么。”
“庆祝,”周时聿微顿,“今晚可以跟老婆睡了?”
裴祤宁:“……”
无语,这人好不正经,亏自己刚刚还担心他难过。
裴祤宁哼了声,压着上翘的唇角转身离开,“烦不烦啊你。”
周时聿轻笑,拿着选好的酒跟上去。
两人回到一楼餐厅。
周时聿拿了杯子,把酒先倒到了醒酒器里,然后让裴祤宁坐下,说,“等会,马上就好。”
裴祤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他关上了厨房的门,大概也猜到他要干什么。
怪不得要提前让老王子他们下班,原来是想自己亲手上阵。
果然,十多分钟后,两份七分熟的牛排被端到了餐厅桌上。
跟着食物一起出来的,还有周时聿手里充满香气的花。
裴祤宁被他这一连串的操作搞到不知所措,只有翘到天上的嘴角在真实表达她的心情,“你干嘛啊。”
周时聿说:“恭喜裴总。”
裴祤宁抿抿唇,接过花,“周总好大方哦,真的不生气吗。”
周时聿低头笑了笑,“我生气干什么,我很开心好不好。”
这样的项目华越每年会参与很多,总不可能每次都赢。
周时聿揉了揉裴祤宁的头,缓缓说:“我觉得,我家宁宁已经能独当一面,不再需要我了。”
裴祤宁笑容停住,下意识便接道:“怎么会。”
“……”
就算裴祤宁现在可以独当一面,那也是因为知道自己身后站着周时聿。
他是她最大的底气和勇气。
“我需要你。”裴祤宁认真看着周时聿,真诚地说:“任何时候都需要。”
周时聿盯着她,顿了顿,突然意味深长:“今晚需要吗。”
“……”
“你能不能正经点!”裴祤宁嗔笑着打了周时聿一下,给两人倒了酒,“先陪我浅喝几杯再说。”
周时聿原以为的浅喝几杯,最多就是一两杯意思意思,毕竟裴祤宁对自己的酒量应该有非常正确的认识。
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开心了,他根本拦不住这人。
“别嘛,我今天真的好开心,就这一次好不好?”
裴祤宁这么说了,周时聿也不想扫她的兴,便由着她多喝了几杯。
但周时聿很快就后悔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酒精的后劲儿开始缓缓上头时,裴祤宁又开始了熟悉的话语——
“周时聿,我们结婚是不是没喝交杯酒。”
“呜呜呜我要跟你交杯。”
“我还要洗鸳鸯浴。”
“裴总今晚点播的节目是……鸳!鸯!戏!水!”
周时聿:“……”
周时聿怎么都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看一次裴祤宁表演。
怎么说。
这人的发挥非常稳定,比起伦敦那次,甚至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越来越猛。
鉴于上次裴祤宁事后赖账不承认的行为,周时聿一边“嗯”“好”地应付她的各种虎狼之词和揩油动作,一边淡定拿出手机对着她,“刚刚那句说的什么,再说一次。”
裴祤宁脸蛋红红的,抬起头,抱着周时聿的腰又撒娇地重复了一遍:
“老公,我们去床上大杀四方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