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先生从业多年,什么人都见过,依旧礼貌问着,“阿红小姐莫要紧张,我只是例行问话。”
“我没有杀她!”
“请明确回答我,4月1号当晚你在哪里?”
“我……在家。”
“人证是?”
“我……哥哥!”
良久,康军医才道了一句,“我无法作证。”
“哥,我是你妹妹,你怎么能不替我作证?”
康军医有点恨铁不成钢,“伪证,必有疏漏!你以为能瞒得过他们?当晚我在刘家替人医治,并住了一夜,我如何为你做作?阿红,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哥,你是我亲哥,你都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所以你快告诉他们,4月1号当晚你在哪里?”
“我……”
宋无双虽看不见,但此时阿红局促焦虑的样子她能感受得到,如果阿红真的是凶手,她就清白了。
所有人都等着阿红的下文,易二少等不了,他大声吼着,“快说!”
“我……去了三生酒店,而后去了黄埔江边,最后去了百乐门,天亮时才离开的那里。店内服务员皆可为我作证。”
宋无双不明白,既然时间线清楚,又有人证,阿红有什么不可说的。直到易二少摔碎了杯子,说了一句,“你跟踪我?”她才知道,原来这也是当晚易二少的线路。
“我不是跟踪,我是担心,我怕你……”
宋无双已经没有心思听他们的对话,无非是那些争风吃醋的感情问题,阿红已经说了她不能说的,易二少还没有说他的那个“不能说。”
“易二少,恕我直言,您身上的疑点还没有解开,如今,您最信任的欧阳先生已经来了,您是不是也该说一说,那个不能说的故事?”宋无双看着欧阳律,“欧阳先生,我们三生酒店的前台小哥与您交待过,周子云死前,易二少曾去过她的房间,还发生了激烈争吵,想必你也想知道他们吵了什么吧,毕竟,这是很重要的线索,你这名探长不应该疏忽这么重要的细节,让外人知晓,还不得说您惧怕强权,执法不公啊。”
此前,易二少不愿对宋无双说出他二人在房间里吵了什么,但现在她如此一番话下来,还能拒绝欧阳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