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珍珍装做体贴着对宋无双说,“安心姐姐,我最近发现一件事情特别有意思,和您说说,您也乐一乐。”
“不知是什么事情,让何小姐这么有兴致要于我说一说?”
“不过是一些旧闻罢了。”她走近一步说,“早些年,上海西的楼家,楼家长辈早就给楼二公子寻了位门当户对的邹小姐做妻子。偏偏这楼二公子有一个心上人,这楼公子喜欢的姑娘确实有七分姿色,凭着这姿色就是让楼二公子爱的死去活来。
但这姑娘没有家世,家中也无人为她撑腰,楼二公子只能让她做小妾,而小妾进门必须经过妻子的同意才能将名字写在祖谱上,否则家族之中无人会承认姑娘的身份。
偏偏,邹小姐也是个烈性子,就是不让那姑娘进门做妾室。楼二公子一气之下,在外边给姑娘置了一个小公馆。二人确实也过了几年恩爱的日子。
不过,外室嘛,没有名份,上不得台面,如果男人对她有感情,可以一辈子养着她,外人也会给她几分尊重。但是男人都是多情的,一旦不爱她了,那就会打发了她,她就成了被人指指点点的弃妇。果然,没几年,那姑娘就被楼二公子抛弃了,最后还被楼夫人赶出了小公馆。”
何珍珍故意问她,“安心姐姐,你说那姑娘傻不傻?”
听完这些话,宋无双觉得这事有点意思,她不正在暗喻他们三人的关系嘛!
在何珍珍的心里,她就是周子贺未来的正室夫人,而安心就她的情敌。在她嫁入周家之前,她是不会承认安心的任何身份。在她嫁入周家之后,她也不会让安心以小妾的身份进门,所以,安心只能是没有身份的外室!待周子贺玩腻了安心,她就是一个被人唾弃的弃妇。何珍珍希望她能识相些,早点退出这场三角恋。
宋无双既然明白了何珍珍的心思,不想她那么得意,见招拆招。
“何小姐,楼家只是万万家庭中的一个,楼家的悲剧,不见得会在别人身上再次发生。我到是听过另一个故事,不知您想不想听啊。”不等何珍珍答复,她直接讲道,“上海东的乔家,也是族中长辈安排了亲事,可乔家之子奋力抗争,最终将心爱的女人娶回了家,二人恩恩爱爱过完一生。”她淡然地说,“我看您喜爱穿洋装,一定接受过西式教育吧。”
何珍珍不知她何意,只是抬起下巴,骄傲的回,“没错,虽然我妈不让去外国读书,但她给我请了好几个外文老师,国外的见闻异事,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听闻国外民风开放,怎么何小姐的思想这么窠臼?”
“你什么意思?”
宋无双底气十足,“我拥护现代女性的dú • lì思想,更觉父母包办婚姻是旧社会的陋习。自由恋爱才是一个小家庭巩固的基石,一夫一妻制才是一个家庭长久之计。怎么何小姐还有着老一辈的古板思维?还正室,小妾,外室?”她故意在这个节点笑了笑,“相爱就结婚,人之常情,接受不了丈夫爱上别的女人,那就及时止损去离婚,我们女人依旧可以活的洒脱。何小姐,你的思想,需要进步了。”
“你说我观念老套?你嘲笑我?”何珍珍红了脸,瞪着大眼睛质问着。
宋无双回怼她,“因为爱而结婚,因为不爱而离婚,我们女人也应该有这样的感情觉悟与洒脱,文绣都敢休了末代皇帝开启新的人生,怎么你还在想着为了一个区区正室身份强抢了别的女人的位置,最后死守没有爱的婚姻成为深宅寂妇吗?”
何珍珍一惊,“你胡说什么,休了皇帝这种大不敬的话你也敢说?再没落的皇家之事,也不是你我能编排的!”
宋无双想了想,难到,这个时间,溥仪和文绣离婚的爆炸xìng • shì情还没有发生?怪自己历史没有学好啊!
二人一时无话,正好此时,周子贺回来了。
他大步向这里走来,然后轻轻拥住她的腰间,温柔的看着她笑,“你怎么来三楼了,我在二楼找了你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