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里,幼时的梦中出现过一条雪白的狐狸,看起来凶巴巴的,总像是要吃掉我一般,还神叨叨地说我是他的妻,我要是不答应,他便要把我做成人彘。
后来,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白狐成了一团血淋淋的东西。某次他赫然抬头,那双噬人心魄的眼睛便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脑子里。
那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清晰的他。
随着我慢慢的长大,那团东西离我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模糊,最后连声音都没了,可我能感觉到他是存在的。
不过我的皮肤倒是慢慢变好了,甚比寻常人家的婴孩。
当然,同村的小孩还是对我喊打喊杀。
再后来我到了该读书的年纪。为了让我像其他孩子一样上学,我奶奶没少给村长和教书先生送鸡蛋,可惜东西他们照收不误,我读书的事情却让我奶奶“再等等”。
在我5岁那年,小叔叔带着婶婶来到村里。我奶奶说城里的人没有封建思想,请求他们把我带去城里读书。
婶婶欣然接受。
我一度以为是我看起来讨喜,现在想想着实是我想多,她领养我不过是为那笔补助金罢了。毕竟我一个小孩子吃不了多少,读书也不过是九年义务教育,至于我考上了高中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从此冷眼相待自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