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车在半路,上不沾天下不落地。大家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听司机的,司机拿了工具包下了车,保证是小问题。
车上的小孩哭闹不止,一直嚷嚷着肚子饿。
我这火气没来由的直冒,又没地方撒,索性玩了一会儿贪吃蛇,抱紧自己的书包睡过去。
我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醒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在行驶。
旁边的小孩儿依旧在唱着听不清曲调的童谣,车上的人全部睡着了。
滴滴滴。
我手上的腕表开始响起声音,现在竟然是晚上7点。
天已经黑透,微弱的灯光照着前面的路,车里回荡着轻微的呼吸声。
寂静,又祥和。
我看到司机一直抱着方向盘保持着一个机械的动作,而前面的路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应该是不真实。
我忽然有点尿意,试着叫了一声:“大叔。”
司机转过头,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和我四目相对。
一刹那,我甚至没有喊得出那声已经涌到嗓子眼的尖叫。
“你是谁?”我吼道:“停车。”
“没想到你竟然能醒过来,有意思。”
一个急刹车,我的头转向了前面的座椅,但疼痛并没有随之而来。
一只手扶住了我的额头,我看到了我日思夜想的人。
“白恪。”
我第一反应就是想问他这段时间去了那里,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为什么连招呼都没打,为什么……
但他并没有给我时间问,只是对我说:“他不是人,回去车上。”
我看了周围,乘客还是那些乘客,安稳的呼吸声让他们仿佛只是睡着。
但是不是真的睡觉,我不知道。
我跳出座位,拼命去拉车门上方的锁。
“想跑?我在这里等你等了三个月,当了三个月的司机,就是为了你。你觉得我会让你跑吗?”
大叔走到我面前,一手按在车门上,我好不容易拉起来的缝隙,严丝合缝的合上。
“十八岁的姑娘,真鲜……”他猥琐的靠近的我的身子,对着我的脸一顿狂嗅,那样子好像一只狗。
我一把推开他,紧接着一脚踢在他的要命位置。
他一下子捂住,脸直接变成了惨白。
好家伙,这招对谁都有用,只要是个公的,嚯嚯嚯哈哈哈哈哈。
我跑到车头,打开车门跳下去,恍惚之间,我看到了一张老鼠的脸。
“想跑,你跑得了吗?”
这白痴问题问的,跑不了就不跑了?
我不要命的朝前跑去,周围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不断,我没跑多久,远远又看到了那张车。
“这个时候碰什么鬼打墙,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