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痛欲裂,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记得我被村民抓起来当做了祭品,今日是我18岁的生辰,也是我的大喜日子,可是我的对象是谁?
我是要嫁给谁?
“有人吗?”我掀开轿子的布帘。
尖细的声音喊道:“停轿。”
轿子停了下来,当我看清楚周围的景象,顿时被吓了一跳,我在深山里,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刚刚我听到的那些反复都是幻象,我跌跌撞撞的下了轿子,那些蹦蹦跳跳的狐狸全部都没了。
“有人吗?”我大喊着,“这里是哪里呀?”
脚下碰到一根藤子,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一下子陷进了土里,我摸到了一根棒子。
“什么东西。”我抓起那根棒子,借着月光来回观看,才发现那竟然是一根骨头。
我把那骨头随手丢在一边,一回头,眼睛对上了一块墓碑,我吓了一大跳,那是墓碑的话,我刚刚抓到的东西就是……
“啊!”我尖叫了一声,声音拖得老长,待我睁开眼,心里也平静了不少。
别慌别慌,胡宁舍,你什么东西没见过,你连夏夏都见过。
我不慌,不慌。我刚往后缩着退了几步,又靠到了一个东西,转头一看还是墓碑。
好多墓碑,好多坟墓,我现在在荒山野岭,天上的月亮惨白惨白,周围的月晕是淡绿色,还很是奇怪。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月亮,来不及思考我为什么在这种地方,我就看到远处有一个小屋子,屋子门上挂着一个白色的灯笼,屋子破破烂烂,墙面透出暗黄色的灯光。
我以前听奶奶讲过,坟山上的屋子有两种,一种是守墓人,另一种是空着给孤魂野鬼休息。
守墓人的屋子外面会点一盏红灯,灯笼通常一夜到亮都亮着,那是给不干净的东西亮红灯,告诉他们滚远点;另一种屋子点的是白灯笼,白灯笼十二点亮起,凌晨四点熄灭,但是这种屋子见过的人多,却没有人知道是谁点的灯。
夜晚的山里温度急剧下降,我穿着的衣裳还算厚,但抵挡寒风还是太不自量力。
我现在有两个选择,是去屋里,还是不去。
去屋里的话,我可能会犯忌讳,九死一生;不去的话,等着我的就是失温,那是必死无疑。
去还是不去。
去吧。
我实在是太冷了,先在缝隙里悄悄看看情况。
我在靠近墙的时候听到屋里有说话声,再从墙缝里往里面看,里面有两个男人,一个高的瞎了一只眼,一个胖的少了一只手,还有一个又矮又瘦的少了一只脚。
他们是人吗?
我不禁怀疑。
“姑娘,既然来了,进来跟哥几个玩玩吧?我们不劫色不戒财,你在外面干什么呢?”
三个人回过头看向我的方向,面部狰狞。
啪。
一只手拍在我的肩头上,我吓得魂都丢了。那人问道:“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