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懿笑道:「母亲说,郭二老爷为何对郭氏这个妹妹予取予求,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兄妹的感情好?」
「难不成,郭崇礼做了什么对不住郭氏的事?」
「倒也可以这么说,郭崇礼与魏世成是同期进士,最后殿试时,郭崇礼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而疏忽了,策问之时引用了前朝典例,偏偏这典例是先皇曾批斥过的。」
元衡郡主讶然,「这事可大可小,皇上心胸宽阔,应该不会与他为难才对。」
李清懿一
笑,「皇上的确不打算为难,可偏偏郭崇礼的父亲,也就是如今的郭尚书,当时与政敌斗的火热,还涉及到户部尚书的位子,这就连累了儿子了。对方就抓着错处不放,害得郭崇礼差点丢了小命。」
「可这与郭氏的亲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最后替郭崇礼化解危机的人,就是魏世成。」
元衡郡主惊讶道:「所以郭家和魏家才结下两姓之好?」
魏世成点状元的时候,她还在扬州李家,未返回京城,并不知道那时候郭家还出过这么一桩事。
李清懿说道:「魏世成点了状元之后,太后就接了您回京,替你们安排了婚事。郭家几乎也是在同一时间与魏府说亲,按理来说,兄弟三人,长兄定了亲,自然是轮到行二的魏世原,所以,郭氏定亲的人选,的确应该是魏世原才对,但魏老夫人偏疼小儿子,觉得次子魏世原长得好,才华也不错,将来靠自己就可有一番天地,就说他的亲事早与人有了默契,只不过还没来得及交换庚帖而已,就这么,郭氏就与魏世迁订了亲。」
魏世成点了状元,前途光明,但魏家在京城毫无根基,想要快速的站稳脚跟,最好的办法就是结姻亲。
魏老夫人在长子的亲事上没能插上手,次子和幺子的亲事她可费了十足的心思,几乎将京城的权贵人家打听了个遍。
只可惜,魏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魏世成这个状元郎,还订了亲。京城真正的权贵人家的嫡女,连状元郎的都未必稀罕,何况是状元郎的兄弟。
魏老夫人非常失望,退而求其次,琢磨起世袭爵位的人家来,这样的姻亲,对魏家来说也十分有帮助。魏世原相貌堂堂,风流个傥,又会拈几句酸诗,倒也得姑娘家的喜欢,但人家一听魏家长媳是太后娘娘的外孙女元衡郡主,就立即打消了念头。
当媳妇相夫教子伺候公婆已经很辛苦了,头上还要顶着个郡主长嫂,那还能有出头之日吗?
在所有魏老夫人觉得地位合适的人家中,只有南宁侯府林家留了口子,有意与魏家议亲。
魏老夫人正打算再打听打听,郭家就提出要与魏家结亲。
李清懿嗤笑道:「魏世原的亲事都说的如此艰难,魏世迁不学无术,也没什么本事,以后想找个有能耐的丈人和家底丰厚的媳妇,怕是很难,魏老夫人知道郭家欠了长子人情,就耍了个心眼,硬是将郭氏说给了幺子,之后为了对郭家圆谎,也没来得及再细打听林家的底细,就给魏世原定了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