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阮氏身边的藤黄一听阮氏的药有问题,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出声解释:「侯府搬回京城,府里重新采买了不少丫头,但调教好之前,这些人进不了主子们的院子,前段日子大姑娘出嫁,带走了不少陪房,夫人看这批丫头调教得差不多了,就做了些调动,流萤就是那个时候来夫人院子的,但也不过是做粗使丫头,但流萤在针线上十分出彩,夫人发现之后,有意将她送去萃锦楼,就说放在身边看看人品……」
阮氏脊背发冷,「是流萤做的手脚?」
「流萤只是一个下人,又与二婶无冤无仇,怎么会起歹心呢?想要害二婶的,肯定另有其人。或者,这个流萤一开始就是有人处心积虑送进李府的。」
「夫人,何不将流萤抓过来审一审,自然知晓。」藤黄最是心疼阮氏,在她眼皮子地下出了这种事,如何能不气!
阮氏闻言不由看向李清懿,「抓了她审问,她也未必会说。没有证据,她只会咬死不认。」
「二婶别急,她不是去煎药了吗?好歹抓个现行,才好让她无从抵赖!」
小厨房中,流萤一边煎药,一边侥幸,大姑娘她们肯定没发现药里的问题,否则怎么会让她再来煎药呢,一定早就将她抓住审问了,既然如此,她便不用怕……
她轻轻扇着扇子,将火候控制得恰到好处,药材的香气缓缓从药盅里渗出,弥漫至整个屋子,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流萤已经习惯了这股药味,甚至有些昏昏欲睡,根本没有发现窗外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片刻,她起身打开药盅的盖子,见里面的药汁已经煎至五分水,便抬头往四下看了看,见小厨房的门紧闭着,便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了
什么东西,迅速地投入到药盅里!
就在此刻!
小厨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清懿嘴角噙着淡然的笑意走进来,「流萤,你在做什么?」
流萤几乎吓得魂飞魄散,但一想方才门紧闭着,对方兴许没看见自己的动作,便强装镇定说道:「奴婢在给夫人煎药啊!」
李清懿朝她笑笑,指了指她身后的窗子,说:「你看那里。」
流萤狐疑地回头看去,只见藤黄一双眼睛满是怒火,正狠狠的盯着她!
「奴婢……奴婢……」
流萤吓得倒退两步撞翻了她方才坐着的小杌子,发出咣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