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四郎还是老汉看着长大咧,打小就灵醒,老汉早就知道张家四郎不可能是简单人物。”
“我跟你们说,张四郎我小时候还抱过他呢,老汉刚接过来就往老汉胸前尿了一泡。现在想来,难怪,那小郎注定是要金銮殿上封侯拜相的,岂是老汉一届凡夫俗子能抱的,这一泡尿,不冤,真不冤呐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感谢各位高邻百忙之中能来为国公府小郎君祝贺,主家略备薄酒,还请各位高邻上座,大家吃好喝好。”管家老周听着乡邻们窃窃私语,笑得小舌头直打颤,对着前来恭贺的乡邻行了一礼高声说道。
……
被巨大的牛油蜡烛照的恍如白昼的张府书房,一人扶着颌下长须临危正坐。
另一人趴在一块自西域波斯进口的纯绵羊毛以金线为骨手工编织而成的毛毯子上。不时伸出手扣一下剧痛的屁股。
临危正坐的人正是自左晓卫下差回府的当朝一品开国公张公瑾。
而趴在张公瑾对面的,自然就是造成今日国公府偌大场面的主角,刚升级为渭南县男的张拯张爵爷。
书房外的国公府人声鼎沸,而书房内的父子俩阴沉的脸色却与喜气洋洋的国公府格格不入。
“陛下突然给你封爵,这番举动恐怕另有深意。”张公瑾自沉思中醒来,对着面前的小儿子说道。
“孩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不,您一回来孩儿就赶紧来向您请教了嘛。”张拯撇了撇嘴说道。
这不是废话嘛,谁还不知道陛下另有深意,刚闯完祸被逮进宫揍了一顿,揍完才送到家,封爵的圣旨就紧随屁股后面而来。
这是什么,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