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无济于事,雪白的纱布早已被张拯的血染得鲜红,伤口处还隐隐有血迹冒出。
“拯哥儿,我来晚了。”
李承乾高呼一声,眼里流出了眼泪,冲到担架旁一把拉住了张拯血淋淋的手。
昏迷中的张拯似乎隐隐听见了李承乾的声音。
“咳!咳!”
张拯咳嗽了两声,瞬间被纱布裹住的伤口又冒出一股脓血,顺着担架流到了地上。
飞骑左郎将李安心里焦急得不行,眼看李承乾在这里耽搁时间,又不敢催促。
只得对着李承乾的侍卫首领段恒不断的使颜色。
“殿下,张县男失血过多,若再不救治,怕是有性命之危。”
段恒小声的对着悲伤难以自抑的李承乾说道。
李承乾这才如梦初醒,焦急得语无伦次的说道:“回东宫,快,带拯哥儿回东宫。
段恒,你先回去,叫太医到东宫侯着,不,你去叫太医直接出长安来,我们在半路汇合。”
“是,末将遵命。”
段恒领命而去。
李承乾正想放开张拯的手,却突然感觉张拯的手握住了他。
“咳,咳,咳,承…承…承乾?”
昏迷中的张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断断续续的喊着李承乾的名字。
“拯哥儿,是我,是我,我来晚了。”
李承乾听得张拯的声音,大喜过望。忍不住哽咽道。
“快,回东宫。”
李承乾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下令道,也不管张拯抓着他的手不放了。
也未回去骑马,就这么步行陪在张拯旁边,一步一步走向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