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在祖宅那边,打得还要厉害,丢石头,拿棍子的更是常见。
只是她没想到,这两个女儿会冲进来和他们对打,还打赢了。
她站在角落看得心惊肉跳,心里又暖得不行,五味杂陈。
“没事,有我们呢,他们以后不敢再打你。”林玉珠笑着安抚完,绕到她身后拆开她盘在脑后的发髻,拨开头发检查有没有受伤。
看到有好几小块头皮光秃秃的不长头发,她的鼻子蓦的一酸,这是被硬生生扯掉的。
梳齿轻轻刮在头皮上,每梳一下都是缓慢轻柔的,方淑慧又舒服又心酸。
女儿小时候,她给她们梳头扎辫子。
现在给她梳头的,却不是她的女儿了。
“水来了!”林玉兰端了水盆放在地上,拧了毛巾一边给方淑慧擦脸一边愤愤不平碎碎念。
“哼,要不是黑脸汪来得快,我非得把那几个杂碎打出屎来!矮冬瓜还让人给她下跪磕头,她以为她是什么黑道大小姐不成?穷横穷横的,我看她一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
“我在我舅武馆长大,打她跟玩一样。”
她撇撇嘴,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倒了一点药酒在手心搓热了按在方淑慧额头上慢慢揉着。
“收着点,不然把人打进大队医疗站还挺麻烦的。”林玉珠淡淡说着,麻利地给方淑慧挽了一个髻,拿木簪子固定好。
打坏了要赔钱,家里连十块都凑不出来,打架也是要成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