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天又有钱票进账,这日子真是越过越舒坦!
月半弯,夜风从遥远的地方吹进窗口,万籁俱寂,只余远远传来的布谷鸟在黑夜里鸣唱。
宋毅捂着后颈坐起身,迷迷糊糊晃了晃脖子才睁开眼,“嘶....”
不像落枕的那种僵痛,而是钝痛,像被人揍过。
他眉头紧锁,抬眼看见月光下熟悉的窗户,脑子有些乱。
只记得从镇上回来去了一趟大队,然后被表叔请去了家里。
表叔跟他提了明天去县里要注意的事项,又说了最近市里可能要派人过来指导工作,得做好接待工作。
表叔整张脸都兴奋得红了。
趁着气氛不错,他试探性地以后辈亲戚的身份请表叔帮他和林玉珠保媒。
没想到表叔一句批评都没有,满口答应,又口头表扬了林玉珠,直说这是双喜临门,得喝顿酒高兴高兴!
那一碗一碗的甜米酒不停地给他倒,他心里高兴,一点不带犹豫地陪着喝了半个下午。
甜米酒当时喝着甜,后劲大。
加上中午喝了啤酒也喝了烧酒,他是怎么回来的,回来之后干了什么,完全没印象了。
他揉揉抽痛的太阳穴,下床点了煤油灯,低头看见衬衫扣子解了三颗,下摆已经不是扎进裤子里了。
他甩了甩闹哄哄的脑袋,心里有些慌。
他应该没做什么影响不好的事吧?
半干的衬衫黏哒哒的贴在身上,他拉开衣柜找了干净的背心和裤子出去。
冲了一个凉回来整个人清爽了不少,看了一眼闹钟,三点多,时间还早。
他走到床边,疑惑地看着被扔到床尾的薄被单和旁边的枕头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