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众人一起笑的宋贵发笑得很辛苦，他都想跳起来给宋毅这个愣头青两个脑瓜蹦！
这事是一个生产队长能提的吗！
什么报纸说要给他们省发放指标了，他怎么没看过！
“小宋呐~”王主任郑重地拍拍宋毅的肩膀，脸上的笑意沉重了许多，“这个指标，咱们县不多啊~底下还有那么多表现突出的生产队，要是拨给你，怕是不好服众呐....”
宋毅早就做好了准备，恭敬地点点头，“是，我知道的。我这里做了一份初步的计划书，有些细节还没敲定，但是大致方向内容还是有的。”
他把手提包拉开，把旧旧的讲义夹摊开，翻到昨天做的计划书第一页，态度谦卑双手托着举到王主任胸前。
“哎哟？你这是不打无准备之仗啊？”他诧异地扬起眉毛，捏着眼镜腿把镜框往上扶了扶，“哎呀，我来看看~”
宋贵发伸长了脖子瞄了一眼，想凑过去看又怕别人问他为什么不知道有这事，心里急得七上八下。
王主任站在太阳底下看了好一会，扶了好几次眼镜，咕咚一声咽了一下唾沫，扬起手搭在宋毅肩上。
“来，小宋，现在也到了饭点。这样，咱们到食堂边吃边谈，你看怎么样？”
“可以，不过现在这个计划还没全面实施下去，只能挑一部分稻田试验成果。所以....”
“没关系，我们先谈，好吧？”
他激动得目光闪闪，眼圈隐隐发红，仿佛看见了成片稻田里黄澄澄沉甸甸的稻子坠弯了禾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