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兰看着利落短碎发犹带湿润水汽的肖东明,暗暗吞了吞口水。
她家大傻子眉眼极为深邃漂亮,一笑起来眼尾飞扬,星眸闪着碎钻一样的盈盈光芒。
鼻梁直挺,嘴唇丰润饱满,仰月唇天生嘴角微翘,一看就很好亲。
白衬衫穿在身材修长挺拔的他身上潇洒落拓,温润如玉一身清雅站在那,仿若这盛夏深山中的一条清溪,风光霁月,光看着就很养眼。
嗯,只能干看着。
林玉兰扁扁嘴。
计划赶不上变化,等大傻子洗完澡出来,她愣是没找到扑倒他的机会。
家里热闹得跟菜市场一样。
堂屋挤得到处都是人,连门槛都坐满了小孩,个个喜气洋洋的。
肖东明二十多岁已经是个大男人了,长辈们只是笑呵呵地聊天。
漂亮少年肖春明直接遭殃。
慈祥的婶子们拉着他嘘寒问暖,时不时摸两下头,心疼他在里头受委屈了。
被长辈关爱的肖春明只能僵着脸任她们揉来揉去,随时准备找机会跑路。
“东明呐,今年该你交好运,人运财运桃花运嘞~瞧瞧,齐齐地来呢~”五叔公端着烟杆吧嗒吧嗒抽烟,眯起眼睛笑起来皱纹挤成一堆。
以他们南星塆的人脉,最多只能争取不让兄弟俩在公社看押室里受委屈,发劳改安排个不会熬死人的活。
手实在很难伸进县G委,就算托人情,人家也不敢明目张胆包庇这种大条的罪。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但人一旦走运的时候,那是一个一个贵人往前送!
三天不到,组长副组长亲自把人送回来,这可是头一份!
以后谁还敢抓他们投机倒把?
盘口做大点都不是事!
肖东明满脸感激,“让大家费心了,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样,咱们明天开几桌!”
一旁坐着的三叔公摆摆手,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有那开几桌的闲钱闲心,还不如摆个流水席,迎新娘子吹吹打打不比那热闹?”
“就是嘞!”梅花婶撒开肖春明,兴奋得两眼放光,“好多年没摆流水席了,这回可得热闹热闹!猪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一听流水席,场面顿时热了起来,气氛越推越热烈,叫好应和声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