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她的后背撞上门板。
夏明珍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里,他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她身上,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耳根开始漫上热意。
“你要....唔~”
啪!
一声脆响。
她下意识甩了他一耳光。
贴在她唇上的温热唇瓣抖了一下,她回过神来,心头一慌,“我....”
不是有意的。
刚一张嘴想解释,立刻被赌了个严严实实,再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
她的嘴里刮起一阵风暴,所到之处,掀起热浪。
她瞪大眼睛慌乱地捶他后背,渐渐的,力道小了....
缺氧使得她浑身没力,她像一条纤细的藤蔓,只能紧紧攀着眼前的大树。
忽然身子一轻,一条结实的手臂把她托起来往医学检查床那边走。
后背贴上铺了白棉布的硬床板,结实的重量压上来,夏明珍陡然清醒。
“唔!”她使劲推着他的胸膛,偏过头大口呼吸,“何同志!你疯啦!违反纪律是很严重的!”
本该极有气势的怒斥却因急促的呼吸说得上气不接下气,更有一种欲拒还迎的娇羞意味。
“对....”何金生埋在她颈间重重喘着,“我是疯了....不然我为什么还想像去年那样再犯一次错误....即便你心里没有我,我也心甘情愿…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他保持着跪趴的身姿,没再有别的举动。
“夏明珍,我真的很喜欢你,从我十六岁就开始喜欢了…我偷偷喜欢了你五年,不敢让别人知道…如果不是你那天…你让我的喜欢圆满了,我不会产生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的心思…”
“只是…我的喜欢也就到此为止了。我不甘心,真的。但是事情捂不住了,我想娶你,保护你,但是,你的心里还是没有我。你可能会被人指指点点,那时候你只管把错推到我身上就行。”
“我不指望你原谅我,也不希望你想起我,时间会淡化人们的记忆。你只要记住,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是被强迫的。我不想等事情传开,我现在就去自首,你…多保重吧。”
夏明珍瞪大眼睛,久久没回过神来,滚烫的眼泪落在她脖子上,身上的重量骤然一轻。
她下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你、你说什么?你要去…自首?”
真要论起来,主要还是她的错。
去年秋天有一回去吃酒席,那天因为工作上的事,心情不算好,多喝了一碗米酒。
散席之后想起钱包落在医疗站了,回去路上酒劲一上头,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不小心绊了一跤。
手电筒也摔坏了,黑漆漆的路上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擦破的手掌火辣辣的疼。
想到再也听不到老公温柔哄她的声音,委屈得抱着膝盖哭得特别难过。
有人蹲下来摸摸她的头,轻声问她是不是摔疼了。
那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晕的,好像又见到了那个给她包扎伤口,问她是不是很疼的温柔男人。
她扑进他怀里哭着说:“崇铭哥哥,我好疼,你抱抱我好不好…”
她被抱回医疗站,已经哭得眼睛都花了,看什么都带着一圈柔光,脑袋昏昏沉沉的。
手上和膝盖涂了药,她又抱着她的崇铭哥哥撒娇,“崇铭哥哥…我好想你,你亲亲我好不好…”
那一夜,她热情得不像她…
缠着她的崇铭哥哥一次又一次…
半夜醒来,习惯性摸摸熟睡的女儿有没有掀被子,但她摸到了坐在凳子上趴在床沿睡着的另一个男人…
她跟何金生错误的牵扯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