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饶有兴味注视的感觉特别强烈,江云暖心头的小鹿快撞疯了。
她从来没有和除家人以外的男人独处在这样暧昧的氛围里。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她才猛然想起来,他是个坏得明目张胆的流氓…
长得特别好看的流氓…
他和她不是一路人,一开始是不知道的。
大概两三年前,无意间发现这一片多了几个陌生邻居。
似乎住在她家旁边不远,康家斜对面。
白天见不到,晚上出来倒药渣偶尔见过他们一身黑衣离开这片居民区。
甚至有几次看见他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像黑色猎豹一样,轻松踏着墙面飞身上墙翻进康家院子里。
那时的她是矛盾的。
这些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但,康永彬和他父母也不是善茬。
特别是他母亲,和邻里关系真心不怎样。
有时娘早上买菜回来,遇上同样挽着篮子买菜回来的康母。
出于礼貌,见面打个招呼总是要的。
但康母总是要翻一翻娘手臂上挽着的篮子,脸上笑眯眯的,说的话却刺耳。
“哎呀,吴老师买菜回来啦~就买这么点肉呐,家里一人伸一下筷子就没了。不过,按你们家的条件也行,买点肉不容易,买这些也算过年啦~”
“你说现在吧,生活条件好了。孙子孙女天天闹着要吃肉,我也不舍得馋着他们不是?瞧瞧我这条五花肉,唉,没办法~猪肉师傅一听我要给孩子包馄饨吃,非要割这么大块,真是的。”
“你家云庭还没找到对象呢吧?唉呀,你家条件差,又养着个整天生病烧钱的闺女,确实不好找。”
“哎,这样,我去让我家永彬帮你寻摸寻摸,好吧?看看哪个单位有那种贤惠能干离异的,年龄大点没关系,主要能理解你家的困难就行。”
都说伸手不打笑面人,康母又是个强势的,娘每次只能尴尬地附和两句,回到家独自生闷气。
这一片,谁也不敢得罪康永彬。
更不敢得罪他娘。
那是个得理不饶人的,谁要是惹了她,能拿着菜刀和菜板坐在别人家门口,一边剁一边哭唱几个小时。
江云暖偷偷瞄了一眼慢条斯理吃东西的景扬。
其实,康家出事那天早上,她亲眼看见他和几个男人守着康家的大门。
他们走后,另一群人上门把人押走了。
景扬捏着饼干歪头冲她轻笑一声,凑过去痞痞地笑,“我长得符合你心里喜欢的样子吗?”
江云暖的心尖狠狠地颤了一下,手忙脚乱推开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快走吧!”
“不要。”景扬高挑眉毛,抬手把染血的手掌举到她眼前,“我伤口裂开了,因为你。”
她倒抽一口气,殷红的血在他修长好看的手上显得那样的触目惊心。
“啊,我,我差点忘了!你等一下,我去拿药…”
她着急忙慌扭身跑到立柜前,蹲下身子把小小的家庭医药箱抱出来放在书桌上。
急忙打开盖子,回头有些不自在地看他,“你,你可以自己处理吗…”
“不可以。”景扬抽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擦手,抬眸凝视她。
嘴角微微扬起,单手解开黑衬衫领口扣子,声音轻得只剩暧昧的气音。
“你要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