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给我下来!”她压着声音气得不轻,脸热得快冒烟了。
他歪着头眨眨眼,“你确定?”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衬衫有血,裤子有尘土啊,你的床这么干净,弄脏怎么办?”
江云暖被他理直气壮又无辜的语气噎得不行,咬牙切齿。
“那是我的床!”
“嗯,我知道,香香的,就是有点小。”
她倒吸一口气,不停地深呼吸,提醒自己不能动怒。
“我的意思是,你该走了,明白吗?”
“这大晚上的,你让我上哪去?”
“回家啊!”
“我没家。”
“你没…”江云暖艰难地咽下骂人的冲动,“我不要听你这个流氓耍无赖,你快点走,我要睡觉了。”
“我真的没地方去,我又不住县城。已经十一点了,我好困…”他抱着画本可怜兮兮地服软。
“那你也不能睡我家呀!我们是陌生人,明白吗?”
“没有呀,我都认识你三年了。你让我伤上加伤,忍心把刚刚处理好伤口的我赶出去么…再乱跑,药就白上了,会被血冲开的…”
江云暖理亏地扭扭手指,鼓着小脸气呼呼地转身出去。
“你去哪?”
“给你拿衣服!”
景扬刚准备下床去追的动作顿了一下,老神在在坐回去,愉悦地弯起嘴角。
小药罐子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
心软的样子更可爱!
很快,她拿了一套衣服回来丢在床上。
景扬嘴角抽搐,拎起又破又旧、洗得发白的蓝色厂服,试探性地问:“你…该不是让我穿这个吧…”
好家伙,这明显是被她爹淘汰下来的工服,应该有年头了…
“你穿不穿?不穿给我出去!”
“啊,穿穿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