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喝酒不上脸。这会儿除了眼神朦胧,脸色没有半点儿变化。
眼下已待了几个小时。
如果只有路禹之自己,原本是会通宵的。但他不能让路小远睡在这儿。
本是觉得这里酒和乐队都不错。被短信呼了,就顺便带人过来放松放松。没想到一年没回,质量变这么差。
路禹之拧着眉去拉路小远手臂。
“行了,我带你回去。”
然而被甩开。
他一顿,再去拉。
又被甩。
醉酒的人都很任性,且力气很大。
路小远还不想走。他还想喝,想听歌,想看人跳舞。
耳边听见一熟悉的音乐,他眼睛一亮,倏地起身跑去拿话筒。
“我听过这个,我听过……”
其他人看着笑:“弟弟要给咱们唱一首?好期待——”
话没说完,便听魔音入耳。
所有人僵在原地。
这歌声既在调上,又不在调上。微妙地拉远,又在高潮部分回去原调,然后又跑了调。
对耳朵是一种折磨,亦是一种酷刑。
偏偏本人沉浸在自己的歌喉中,无比沉醉。
进入间奏。
没了歌词,路小远期待望向众人。
众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看向路禹之。
路禹之面无表情,朝他们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众人:!?
他们掌声热烈。
“太好听了太好听了!”
“天籁啊这是!”
“不愧是禹之哥的弟弟,太有天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