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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秋的天气极好,蔚蓝的天空下,是一片碧绿的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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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二人走在回廊下,能看到外面的美好晴天,却不会被金乌晒到,倒是颇为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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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华便道:“你宫里如今有几个人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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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稚便回:“小秋不放心,夜里便安排了两人,不过我夜里都好眠,倒是不用如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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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可,不过你如今也五个月了,还是让太医院选三名女医过去,每夜加一名女医守夜,我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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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稚笑了:“好,都听母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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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华就拍了拍她的手,说:“如今皇儿远行在外,你一个人留在宫中,我起初很是不放心的,怕你担忧皇儿,怕你思虑过重,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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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开始苏瑶华并未同她说过,沈轻稚便以为她也如同表现的那般笃定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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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笑笑,摇了摇苏瑶华的手,道:“母后放心便是了,我十四岁进坤和宫,算是母后教养长大的,我是什么性子,母后应当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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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还要母后为我担心,是儿臣的不是,母后以后只管放心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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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好听极了,但太后却道:“不一样的,你同皇儿是夫妻,他远行在外,即便你未曾有孕,心里定会惦记他,担心他,这同你是什么性子并无关系,这是感情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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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华一般说,一边笑着看向她,眼眸里有着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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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你对他的信任比我想得都要多,难怪皇儿会毅然决然要出征,就是因为身边人对他有着坚定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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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信他一定会凯旋,一定能打胜仗,一定能把大楚带向另一个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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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稚同她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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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母后,陛下一定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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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说了会儿萧成煜,太后的话题便又转到她身上:“赵女官如今只能住在南书馆,她不常入宫,你若是闲了,便叫她进宫陪你住几日,陪你说说话,解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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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稚没有亲人,她孑然一身,如今丈夫远行出征,无论她怎么说,心底总会有寂寞难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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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她不好对宫人讲,也不能同她这个婆婆说,便只能寻了朋友来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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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性子好,入宫这些年,倒是相交不少朋友,这也让太后觉得很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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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来,沈轻稚是个很冷的人,她心性坚定,聪慧有主见,想要什么都能靠自己争取到,她却没想到,沈轻稚也能同人交上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