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太可怕了。
那天她甚至忍不住悄悄问吕总管:“大人,您那里可有…隔绝气味的药?”
吕总管不解:“什么?”
阿朝脚趾都在抠地,她强忍住尴尬,嗫嚅:“就是…陛下身上…香气。”
“香气?”吕总管皱眉:“什么香气,陛下不熏香,殿中只有博山炉常年燃的沉香,你是鼻息有炎,闻不得这气味?”
阿朝:“……”
什么,吕总管都闻不到吗?
他都快变成个人型自走花蜜了,她被香到干呕,吕总管闻不到?
阿朝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身后帘子被掀起,熟悉的腥甜味像春天晃尾的蛇,慵懒靡烂地漫开。
“陛下。”吕总管连忙欠了欠身,带着宫人过去,走过时还催促地给她一眼。
阿朝硬着头皮转过身,慢吞吞跟过去。
幔帐被掀开一半,帝王午歇刚过时辰,还没起,抵着额头倚坐在贵妃榻,他体态修长高大,深木厚重的贵妃榻几乎像承不住他,吕总管端着清茶供他漱口,他淡淡含一口茶水,低垂的眉眼如冰霜刀簇冷峻。
宫人把拧好的湿手巾放在托盘递给她,阿朝垂头丧气接过来,低着头托起托盘。
托盘一轻,里面的湿手巾被取走,阿朝正要收回手,突然下巴被一只手攥住,她像一只幼鸟被拽着踉跄跌坐在脚踏,被攥着下巴抬起头,对视着帝王俊美强盛的面容。
他看着她,那眼神中毫无感情可言,像看一件不够美的器物,一个死人。
他冰冷的手抚在她脸颊,缓慢地斯文地抚摸,阿朝感觉他修剪得当的指甲缓缓刮过脸庞,她的背后鸡皮疙瘩大片大片乍起,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想割掉她的脸皮。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从脸到脖子的皮肤全漫上红色,眼瞳湿.润地颤动。
帝王凝视了她一会儿,终于松开她,面无表情把湿手巾糊在她脸上,起身绕过她大步离开。
被糊了一脸手巾的阿朝:“……”
可恶,替身也不安全,她还得想办法赶紧扯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