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将他一人留在了瓢泼的大雨之中昏迷不醒,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你放心吧,阿兄一切都好,就是受了些风寒,大夫已经开了药了,休息几日便是没事儿了。”
她替奉祁掖了掖被角,有些嗔怪。
“你啊你,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的身子骨怎么样了?”
云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着头,语气突然开始变成有些沉重。
“大夫说你受了皮外伤有些严重,可能会留下疤痕,最近必须注意些才是。女孩子家家的,以后怎么办才好?”
眼看着云阳又要开始哭了,奉祁觉得有些无奈,连忙安慰。
“没事儿的,大夫不也是说有可能么?阿姐日日照顾着我,定然是不会的。”
云阳却还是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可是你的身上还有疤痕,没想到你竟然受了这么多的苦楚。”
奉祁微微一怔,看着云阳低声抽泣的模样,竟然觉得心中一软。
大抵是云阳替自己上药的时候见到了,自己身后的疤痕吧。
但是自己自幼舞刀弄枪习惯了,有些伤口无法痊愈再正常不过了。
云阳看着奉祁,神色复杂,“疼么?”
奉祁有些语塞,低着头半晌才回道:“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胡说,分明我瞧着都疼!”
云阳守了奉祁整整一日,生怕奉祁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一般。
还是奉祁和云擎苦头婆心的劝说了半天,云阳这才同意回自己的屋子去休息。
夜间,奉祁难得可以一个人待着,心中莫名的觉得舒服了不少。
其实奉祁并没有几人想象的那么脆弱,她下床活动了一下筋骨,并没有觉得自己受了太重的上。
虽然后背时不时还会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但是都在奉祁的承受范围之内。
她不过刚刚换上自己的衣物,房门便是被轻轻的扣响,奉祁微微锁眉。
自己正打算出门的时候,可不喜欢有人来打扰自己。
“是我。”
隔着一扇门,但是那人似乎是知道屋内的奉祁在想些什么,便是率先开了口。
直接推门而入的是沈池。
时隔几日看见沈池,奉祁微微垂眸,“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事么?”
沈池手中的折扇是扇了又扇,“你是要去找陈墨涵么?想问她为什么要杀云灼么?”
奉祁没有说话,但是通过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来,沈池说对了。
沈池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桌前,“去找她干什么,还不如直接来问我,我已经去见过了。”
他修长的手指捏起轻巧的茶杯,放在鼻尖下轻嗅。
“陈墨涵也是受人指使罢了,若是陈墨涵杀不了云灼,那个人就会朝着她的孩子动手。”
“你说,作为一个母亲,陈墨涵应该怎么选择?”
奉祁转过身,似乎是有些不相信。
“那个人倘若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不直接亲自动手?”
似乎是问到了沈池想要说的,他手中的折扇猛地和拢,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没错,这就说明,那个人,或者说那群人不能露面。”
沈池忽的朝着奉祁招了招手,笑得有些诡秘。
“奉祁,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倘若这些人的本意就不是云灼,而是你呢?”
“我?”
奉祁几乎是没有思考的,直接摇了摇头,“我一直长在梵寂谷,怎么会招惹这么多的人想要取我的性命?”
沈池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见奉祁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话,沈池无奈的耸了耸肩,画风突转。
“还记得上次抓到的那几个山匪么?那天我回去看了一眼,他们都死了。”
“死了?”
奉祁微微皱眉。
“嗯,都死了,应该有人发现了我们也在调查这件事,shā • rén灭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