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更佳何解?
听到周明德此问,不用周纯回答,周道颐便似乎已经明白了答案,代替他做出了回答。
只见周道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轻声说道:“正纯的意思,莫非是想要借这件事情闹出更大动静,让更多人参与进来?”
“是的,晚辈正是此意!”
周纯点了点头,当场承认了。
二人这样一说,周明德也回过了味来,不由说道:“老夫明白了,青莲观那边既然出手了,一个姜家未必满足得了他们的胃口,咱们若是能够在灭掉姜家的时候,顺带着杀伤一些其它陵州势力,肯定会更加让青莲观看重,愿意帮咱们处理好善后之事!”
“是的,青莲观之前坐视各家投靠天镜门,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所导致,都对他们的威信产生了极大损失,而要想挽回这些损失的威信,让其他家族继续安心追随,势必要对这些背叛者有所惩处。”
“这次咱们周家起意西征姜家,他们显然便将此事当做了机会,要以咱们周家为棋子,好好收拾一下那些背叛者。”
“既然明白他们是这么个打算,那咱们周家只要条件允许,当然是要把这事情搞得越大越好!”
周纯轻轻点头,面色平静的说出了自身看法。
从他平静的面容和话语不难看出,对于被青莲观当棋子的事情,他并没有任何介意。
还是那句话,很多时候被人利用并不是最可悲的事情,最可悲的事情是,你没有利用价值。
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说明这个人一定是过得很差,一个家族也同样如此。
而聪明的人会懂得如何在被人利用之时,借势获取对自己有益的东西。
这时候被周纯将这里面的道理一说通,周明德等人便也不那么焦急了,都只是稳定维持着攻势,没有了那种急切破阵的心理。
与此同时,就在姜家山门被围,遭遇严峻考验的时候。
天镜门的山门里面,余景华也是收到了来自于姜家的“千里传讯符”。
在投靠了天镜门后,余景华可谓是又春风得意了起来。
天镜真人不仅帮他治好了在南征之战当中染下的旧疾,还帮他从周家讨回了分裂出去的神魂本源,让他不再受制于周家。
而因为天镜门现如今只有他一个金丹期修士,天镜真人身为新晋元婴期修士,又不可能把精力放在操持宗门事务上面,他几乎可以说是大权独揽,好不快活。
此时收到姜家的传讯,得知周家竟然大举兴兵进入陵州攻打姜家后,余景华也是不禁露出了惊讶之色。
“怎么回事?周明德他们这是吃了什么药,为何会突然做出如此不智之事来?姜家又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如此愤怒?”
他眉头微皱的喃喃自语着,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按照他对周明德的了解,对方应该不是那么莽撞的人,不应该不会知道这种时候深入陵州攻打姜家山门的影响有多大。
“难不成是因为周家现在有了四位紫府期修士,周明德便开始膨胀了,以为周家又重回金丹世家行列,可以行事无所顾忌了?”
“还是说他觉得我会念着以往的情面,对他们网开一面?”
余景华想到这里,神色不禁一冷,当即就要亲自动身前往姜家一探究竟。
却不想他刚出天镜门的山门,就忽的感受到了两道金丹级别气息。
这个发现让得他心中一惊,急忙望向气息来源处。
却见云端之上,两位青衣道人正高居云端,面对面盘坐于白云上面执黑白双子对弈。
这时候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道:“姜家和周家之争,乃是两个家族之间的私仇恩怨,余道友又何必多事,难道不怕见了周家众人后,处境尴尬吗?”
这番话语气虽然平淡,可那话里话外的嘲讽之意,却是丝毫不加掩饰。
余景华听了后也是面色一沉,不禁怒怼道:“余某如何行事,还轮不到阁下指指点点!”
这话换做以前,他是肯定不敢说的。
但是现在背后有着天镜真人这位元婴期修士撑腰,起码在口舌上面他已经不再惧怕任何一位青莲观金丹修士了。
可是他话语出口后,便见那出言的青衣道人目光一冷,冷声说道:“贫道可没兴趣指点那些忘恩负义、数典忘祖的人,只不过是听命行事,不得不来罢了!”
这讥讽的话语,听得余景华再度怒气上头,顿时朝他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