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文觉得他对林玫玫的态度够好了，可是又不敢忤逆徐忘的话，只好牟足了劲儿瞪着她。
林玫玫看着徐成文，莫名觉得他就像被卸掉铠甲的小将士，竟然还有几分可爱。
徐忘再看一眼：“还有事？”
徐成文呼出一口气来：“秦桃说中午一起吃饭，让我过来叫你。”
林玫玫明显看到徐忘脸色沉了沉，他的声音也不带几分温度：“不用，你出去。”
徐成文不情不愿关上门走了。
林玫玫收回视线，顿了顿，还是专注到了工作上，除了论文本身的东西，她还有许多关于这些的想法，那些东西在过去的时光里就像细胞一样在脑海中不断分裂，不断涌现出新鲜的部分，好像永远也没有结束的时候。这也是曾经支撑她在学术这条孤独的路上走过那么多年，最坚实的依靠。自我价值的无限认同，让林玫玫过去的每一天都过的充实无比。
她在说的时候，徐忘就安静听着，他抬起头，看着林玫玫的身影不时跟投影仪的光穿插在一起，美好的像是一部电影。
他忽然轻笑出声。
林玫玫停下：“怎么，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徐忘摇头：“不，只是我的心，大概有了缺口。”
林玫玫不置可否：“那你记得早点看医生。”
徐忘无声笑起来，阴郁的情绪一扫而空：“好，你继续。”
这次不算会议的会议，整整持续了一整天，等到两个人口干舌燥讨论完，外面已经一片漆黑，走廊里也安安静静的，工作人员全部下班了，这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得到他们两个走路的声音。站在电梯里，徐忘拿出打火机在手机摩挲，视线也落在地上，声音几不可闻：“怎么不问秦桃是谁？”
林玫玫忽然笑起来，也许是一整天的疲惫让她也带上了几分娇憨，她靠在电梯墙壁上，看向徐忘：“那她是谁？”
“你见过。”徐忘说。
林玫玫猜得不错，上次见过的，那个在律所刻意刁难她的前台姑娘，徐忘还借着给她撑腰的名目将人赶了出去，据说，是他的前女友。
“名字很好听。”林玫玫笑着给出评价。
看着她的笑容，徐忘也轻轻勾唇，他将打火机收起来，摇头：“你的更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