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林海生见林玫玫不理会他，气得声音都发抖起来，“不识好歹，谁教你的不经过家里人同意就私自离婚，我给你这个权利了吗！”
“婚姻法给我的权利，”林玫玫撇过头去，“你以为这是什么包办婚姻吗，又不是没长手长脚，离婚签字我自己能写，去民政局的路我自己找的到。”
“糊涂，畜生！”林海生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词都用上了，可是看着眼前依旧无动于衷的林玫玫，他的怒火真是怎么压都压不住，他怎么能生出来这么蠢的女儿。
估计是骂累了，喋喋不休半小时后，林海生叫来了服务员，让把菜重新热一下端上来，林玫玫在旁边冷眼看着，不是挺能耐么，这会儿还知道吃饭了。
热饭的时候出了个小插曲，服务员在上菜的时候，不慎碰翻了一杯水，倒在林海生衬衣上，这下子更像是彻底点燃了炮仗似的，他像个连珠炮一样开始骂人家小姑娘。那服务生看着年纪不大，脸上还带着几分稚嫩，不懂得在这种场合正确的应对方法，只是眼中晕着泡眼泪，无措地解释：“我真的没有，没有碰倒水，包厢里都是有监控的，不信可以去看。”
“真是能耐了，你给我滚！以为你是谁呢，还让我看监控。”林海生对着服务员一通发泄，骂舒服了才指着门口让她出去。
陈露估计是见多了这幅场景，只是在旁边漠然看着，并不作声。
林玫玫拿着包往出走：“我去趟卫生间。”
她跟在服务员身后，带着那个小姑娘进了隔壁房间。
林玫玫从钱包里逃出一沓红色纸币来，正好包里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红包封，她把钱装进去，不顾那小姑娘的拒绝塞进了对方怀里：“不要瞎逞能，你在外面打工也不容易，拿着这钱给自己买点好吃的好喝的，这种禽兽不如的客人，不要拿他当人看。”
在林玫玫看来，不论那小姑娘有没有打倒那杯水，林海生的行为都太过分了，还自诩富豪呢，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简直枉为人。
小姑娘年纪小，十分实诚，听了林玫玫的话，还抽抽搭搭的：“我真的没有。”
林玫玫拍着她后背：“他就是拿你撒气呢。”
小姑娘看到了林玫玫胳膊上的淤青，也猜到些什么，她眨眨眼：“我给你拿点药酒吧，这个房间里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