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排长不是强盗头子,手下的兵也不是他的私兵,哪怕自己孤身一人在丛林里,他也不可能让他的手下把自己杀光抢光,没有哪个兵会执行这种一定会被军法杀头的命令,只为了服从一个靠一纸文书任命的排长。
所以他还不如发点善心,留点体面。
但到了模棱两可,不会明面违背军法的情景下,他对邓泽敲诈勒索自然就强硬起来了,这是不赚就是亏的买卖。
道德又值几个钱?
林凡想得极为清楚,他也极为理解这种行为,但他心中的不甘却怎么样也没有因自我排解而消散,反而越来越浓。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就得做被人鱼肉的弱者,沦为这套社会暗面运行秩序的忍受者之一?
然而现实却是,无论此刻的自己再怎么不愤,自己也当不了“李排长”,甚至连拾荒人的头目都不是……
自己只是一个“拾荒人甲”,在谈判时连句话都说不上,在分钱时会因为这次的勒索而少拿,仅此而已!
钱不是主要的事,主要的事是憋屈,是那种连发言资格都没有的憋屈。
但在他的不甘转化为动力,动力转化为实力之前,他只能当个“拾荒人甲”,现状不会因为他的心绪而改变,只会被他的心绪所孕育出的行动所改变。
他唯有在弱小的现状中,为了渺茫的成长希望而战!
这支拾荒小队的负重已经不轻了,不敢再招惹任何虫族,哪怕只是发出声音都是容易引起风吹草动的禁止行为,直到他们小心翼翼地返回到城门口,这才互相开口-交谈。
“老实说,防御军也算不错,虽然入伍时每月津贴只有两千,但胜在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