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二十块钱跟一小沓票一点不少的还给了赵永兰,赵永兰拿钱的时候还觉得十分不真实,她以为她这钱得好几年才拿得回来的。
朱月梅还了赵永兰钱没多久后,赵小桃的儿子终于领着一群人姗姗来迟。走在最前面的是公社领导,后面跟着好几个穿着军装戴着红袖章的。
他们是革委会的,连知青办的人都来了。
公社领导跟罗学民自己苏长山都很熟,每周他们去公社开会都能见到,公社领导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带着人来抓他们俩。
要是贪污受贿之类的问题倒也罢了,还是乱搞男女关系这种原因!搞得还tā • mā • de是同一个女人,说出去谁他妈能信?
荒唐!荒谬!
革委会算是见多识广的了,可他们依旧觉得今天涨了见识。一个个的到了地方后先朝赵春花看去,除了前面大点皮肤白点还有啥优点?
就这样的女人能在三个家庭里搅风搅雨?
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见到了。
赵小桃早就把告状的话在心里揣摩千万遍了,都不等公社领导询问,她就把事情说了,朱月梅在边上一言不发,但询问到她时她也不掉链子。
两人高举雷声之锤,把赵春花、罗学民、苏长山三人锤死在耻辱柱上。
公社领导了解到具体情况后环顾一周:“赵春花的丈夫在哪里,把他找来,我有话要问他。”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就连三四岁的小孩都出来看热闹了,去不见林老庄的身影,这显然是不符合常理的,不仅是他,就连他的儿子儿媳妇儿也没见着人。
公社领导的话音刚落,一个苍老的声音就从院子里传来:“我在这里。”
大家循声望去,苏家东边的墙头多了一个人,林老庄翻下围墙,看了地上的三人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领导,我是林老庄,也是赵春花的丈夫。”
说出赵春花的丈夫这三个字,林老庄的腮帮子都要咬碎了:“领导你们要问啥,尽管问就是。”
公社领导把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一番,才问:“关于赵小桃、朱月梅控告你妻子赵春花跟她们的丈夫苏长山、罗学民通/奸一事,你是否知情?”
“知道。”朱月梅都能知道的事情,林老庄又怎么能不知道呢?他简直就是有口不能说。因为罗学民跟苏长山二人在村里有权有势,他不敢说。
“赵春花从三十三年前就开始跟苏长山通/奸,罗学民比他晚了小半年,两人生有一个儿子,叫林建忠,在公社供销社做主任。”
林老庄老老实实的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说了。说来也是可笑,在林建忠出生之前,他们一家一直都觉得林建忠就是他的种。毕竟那时候罗学民跟赵春花的事儿虽然闹得沸沸扬扬的,可他俩还真没滚炕上。
林老庄把赵春花接回来的时候气不过,是跟她睡了好几回的,他走了没有一个月赵春花就怀上了,当时他们谁也没多想,甚至在林建忠一岁多的时候他们也没多想。毕竟村里人都是马后炮,那些所谓的看见罗学民跟赵春花一前一后的谁上山打柴的事儿都是后头才传出来的。
那时候根本就没人说这些。
林建忠长到两岁,跟罗学民小时候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才坐实了两人通奸的事实。
那时候的罗学民已经是村里的大队长了,权利大得很,林家人就算知道了,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林老庄原本还算得上是健谈的男人,因为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变成了今日这幅沉默寡言的模样。
赵春花跟苏长山的事情,是林建华出生以后林老庄才发现的,他甚至还把他们抓奸在床了。
那时候的苏长山跟赵春花一点也不慌,苏长山还威胁了林老庄,林老庄恨透了这俩狗男女。要不是为了儿子建华,他早一把毒药把这仨狗男女毒死了。
“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啊。恶人得报应了啊,恶人得报应了啊!”林老庄跪地大哭,砰砰磕头。
做了一辈子的绿毛龟,林老庄早就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