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还发生了其他的什么事情吗?
郭厂长露出一丝苦笑,“廖先生,如果只是病人的病情恶化的话,那倒是还没有什么。关键是……”郭厂长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那张脸越发的苦涩了起来,“病人的亲属情绪也很不稳定,每天都在医院闹着,这,我都快要没有办法了。”挠了挠头,郭厂长又继续说道,“唉,病人的亲属太,太那什么了。”
“你没有告诉病人的亲属这件事情吗?”廖元白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的神情不定,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生气还是在想其他的什么事情,总之廖元白看着郭厂长询问道,“病人有特殊抗体的事情给他们说过吗?”
“说过了。”郭厂长听见廖元白的话,笑容更加地苦涩了,“可问题就在于病人的亲属根本不相信啊。”
“不相信?”廖元白愣了一下,“不相信什么?”
“不相信病人是有特殊抗体的,说我们在糊弄他们,还说……”郭厂长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廖元白的神色,仿佛是在确定廖元白究竟有没有生气似的,他那双眼睛都有些漂移不定的模样,看上去颇为有些好笑。
“还说了什么?”廖元白的脸色沉了下来,能够看得出来,病人的家属没有说什么好话,否则郭厂长的神色不会这么难看。
郭厂长张了张嘴,看上去似乎有些无奈,又有些苦恼地说道,“他说我们串通了专家对他们进行欺骗,而且……”说道这里的时候,郭厂长的脑袋垂了下来,苦恼地抓了一把头发,惨笑着说道,“还想要报导在媒体上,让大家都关注这件事情。”
廖元白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心情也很不好。他在这里研究病人的抗体,没想到病人还在医院耍横。要知道,若他真是不负责任的话,直接说一句这是个例,该买这款药物的还是会买这款药物。毕竟迄今为止,出现这种状况的人,只有一个而已。他只是想要了解究竟怎么回事儿,可以的话,自然想要给病人治好。但是没想到病人的家属这么不讲道理,他有那么一瞬间,一点儿也不想研究下去了。
“那郭厂长准备怎么做?”廖元白想要知道郭厂长的想法,如果郭厂长觉得没有必要下去的话,那么他也不想要在做研究了。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他也不是没有一点儿脾气。只是平时这些教授都对他极为好,所以他的脾气看上去很好而已。
但如果真的惹到他了,说不做,就不做。又没有人能够把他怎么样,即便是媒体在怎么恶意报道他,也改变不了他的确是科研界的新星这个事实。国家可没有那么傻,任由媒体忽悠。
郭厂长惨淡地笑了笑,“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先稳定好病人的情绪,廖先生,您这个研究还是继续做吧。至少,以后不会在出现这样的情况,不,以后一定会杜绝这样的情况的。”
廖元白点了点头,他明白郭厂长的意思,为了不让首都制药厂的名誉受损,郭厂长还是选择了妥协,尽量和病人的亲属周旋,争取多一点儿研究的时间。
但问题是,尽管郭厂长会争取到一些时间,而现在的实验已经陷入了一种困境。连续还几天了,什么结论都没有得出来,廖元白也不知道究竟要多久之后才会出结果。他在密尔斯大学请假的时候,给泰德教授说过,两个月之后就会回去。
依照现在这个速度进行下去,别说两个月了,恐怕两年廖元白也不一定能够回得去。
“尽量安抚住病人亲属的情绪,至少不能够打扰到实验的进度。”廖元白一脸认真地看向郭厂长,那表现有多么的严肃,就有多么的严肃,“现在实验已经进入了一个瓶颈之中,并不是我不想要找出原因,而是目前想要找出原因的话,很困难,我希望你也能够多理解一下。”
“我会的。”郭厂长不是傻子,听见廖元白这么说,就差不多明白了廖元白的弦外之意。
现在实验室进展并不顺利,大概是因为病人的标本太过于特别的关系,所以廖元白他们现在还没有研究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总之现在郭厂长的当务之急就是能够拖多久,就必须拖多久。否则,让亲属找到实验室里来的话,那么实验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
和郭厂长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廖元白便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他现在住在京华大学里面,对于京华大学他还是很熟悉的。原本他想要在实验室里住一段时间就好了,没想到物理学院的林副院长给廖元白找了一间空宿舍,让他可以住在里面。廖元白回到宿舍之后,并没有着急洗漱休息,而是开了空调,拿出一本基因工程学的书籍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