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练完字,又联系了一会儿作画的基本功。
等到太阳渐渐西斜的时候,屋外也传来村里汉子们的口哨声和说话的声音。
黎锦去李大壮家里借了杵舀,用这个捣碎山楂和药材就很方便。
家里那个捣蒜的坛子虽然重,但还是太小,得一点点的研磨。而杵舀用起来就轻松许多。
李大壮说:“今儿早上我跟柱子去镇上卖柴,茶楼里先生都在念你写的诗呢!”
黎锦笑道:“不过是灵感突来之作。”
“我是个粗人,不懂你们写诗,但我知道,能被这么人念,就证明你写得好!
这杵舀我家暂时也用不上,你先拿着用,什么时候不用了再还回来就成。”
“多谢大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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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没有再次欺负秦慕文,他家夫郎每天要忙的事情一点也不比他轻松。
黎锦也舍不得让人腰酸背痛的收拾家务。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说:“今日我会晚点回来,你饿了记得先吃饭,知道吗?”
秦慕文点点头:“阿锦也不要太累。”
“关心我?”
“嗯!”
黎锦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一番,笑道:“我走了。”
只留着秦慕文站在原地,心想,告别吻从额头降落到了嘴唇……么?
今日是茶楼先生念周围读书人重阳诗作的最后一天,至于能被镇子上的人记住什么诗作,就不是说书先生能决策的了。
但很显然,今年重阳诗作里脱颖而出的,就是黎锦那一首田园诗。
写出了绝大部分庄家汉的日常生活,而且最后也没有刻意的升华主旨,反而让人越咀嚼越有味。
下学后,黎锦在茶楼点了一壶茶水,等待黄一龄的到来。
店小二认出他就是杏林堂的黎大夫,说什么都不肯收钱,反而还给把他带到了一个靠窗的地方。
“我们掌柜的要是知道我敢收您的茶水费,肯定要扣我工钱。”
茶楼不收杏林堂大夫的钱,这已经算是一个规矩,虽然黎锦现在不在杏林堂坐诊了,但此前给说书先生开过一些润喉的汤药,还有情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