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文把自己收到读者反馈的事情说了,他眉宇间有难掩的怜惜。
“我不知道那姑娘打算做什么,不过看来是往好的方向进展,我就想鼓励一下她。”
以免她心中再次生出颓唐。
毕竟十几岁的大好年华,以后长伴青灯古佛,对一个姑娘来说多么残忍。
赵双感慨:“阿文,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
秦慕文写完后,搁下笔,把回信放在一边晾干,窗外的阳光透过油纸,洒在他愈发精致的眉眼上。
秦慕文眸色较浅,被阳光照着更显剔透。他微微阖上眼帘,长长的睫羽在眼底留下一道阴影。
他没看赵双,说:“双双,你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秦慕文天生敏感,自从赵双开始刻意的学男人走路,他就察觉出了不对劲。但是那会儿正好是赵双夫君罹难三年的日子,秦慕文便没开口。
后来再问,赵双便说这样走路方便。
秦慕文自然不信,但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
后来一拖就是半年,过年期间,赵双母亲给秦慕文说了那些话后,果然管着赵双,不让他在黎锦在家的时候去找秦慕文。
元月、二月期间黎锦都在准备院试,秦慕文也无暇顾及其他。
真的要算起来,秦慕文都有三个月没跟赵双好好的说话吃饭了。
赵双这次能主动来找他,肯定不是简单的叙旧。
果然,被秦慕文这么一问,赵双就泄了气,“还是瞒不过你,阿文。我、我想趁着自己还能走的动路,去他走过的地方,都去看看。我想去看他说过的蜃景,看那些好山好水。他还说自己在山脚的石头上刻了我俩的名字,我们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的。”
秦慕文后退一步,小腿撞在椅子腿上,一下坐了回去。
“你一个人吗?”
赵双听到秦慕文的话,瞪大眼睛,“阿文,你不觉得我这是大逆不道,你……”只是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