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居昕低了头,“对不起,我最近有些……过分。”
“没关系。”卫砺锋大手揉揉小家伙的头,心叹终于挨过去了。走进小家伙心里不容易,他得多些耐心。
纪居昕躲开卫砺锋的手,“牛二说你接连忙了几天,才得一日休沐,你……”
“哦,这个啊,是有正事同你谈。”
“什么正事?”
“说来话长。”卫砺锋拍了拍手,清脆响声下,门外侍立丫鬟即刻走进来,躬身听吩咐,“去厨下拿些酒菜,我与你家主子小酌两杯。”
丫鬟行礼告退,脚步有些许踉跄,侧脸飞起红霞。
纪居昕下意识看了眼卫砺锋。这人身上只穿着中衣,睡一觉起来襟角散乱,领口开的很大,露出大片蜜色胸肌,肌肉隆起,皮肤光滑紧致,仿佛能让人看到内里蕴藏的无穷力量,充满了男人味。
纪居昕移开眼睛,小声道,“你……把衣服穿上!”
卫砺锋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襟,嘿嘿笑了两声,“怎么,羡慕?”他冲纪居昕挤眼睛,“羡慕是没用的,依你年纪体质,这辈子估计都不行,不过……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小宝贝儿,这些全都是你的!”
纪居昕气的拿茶盅盖砸他,“你还贫!能不能有点正形!”
卫砺锋身手敏捷地接住茶盅盖,极为变态地凑到鼻间嗅了一下,表情夸张,“嗯……净手时用了香胰……”
这混蛋又在逗他!
纪居昕现在算是麻木了,他越来越觉得之前冬月祭是错觉,卫砺锋这样的人,真喜欢一个人必是护的紧疼的紧,会展示自己魅力,会小心保护不让人受一点伤害,哪会如此天天秀下限,故意引人讨厌一般。
他一定不喜欢自己。
酒菜上的很快。
纪居昕把窗子推开,二人对坐窗前,赏雪小酌,气氛很美。
“你说有事要与我谈,何事?”
“刘昊没被定罪,”卫砺锋声音浅淡,“尽管证据确凿。”
“我知道。”纪居昕看向窗外,小白貂正祸害一株红梅。它摇着大尾巴蹿上树,三两下爬到枝桠,小腿一蹬,便有细细雪花伴着艳红花瓣洒下来。
“魏王并未替刘昊求情,事出之后,他亲自将刘昊揍了一顿,之后上折子请求将其发配北疆。”
“发配北疆?”纪居昕凝眉,“那可不是个好地方。”
北疆苦寒,人称不毛之地,发配过去不是做最低层的兵士,就是做营里杂事,最苦最累的活,活不过一年的比比皆是。此处流刑,算是大夏朝死刑之外最重的刑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