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眯眼,“怎么说?”
“我猜你也有自己的消息路子,不如这样,你有需要时尽管来找我,但到时需要提供给我一点我感兴趣的事。比如我有问题,你能答上来可以;我没有问题没有需要,你就说自己的秘密给我听,我满意了,就结你你想要的。”
青娘脸色不愉,指间柳叶薄刃越转越快。
“如果谈不拢,你可自去,想要我命时随时来就好,我一点也不介意。”纪居昕笑眯眯。
室内安静半晌,突然外面梆子响起,四更了。
青娘深吸口气,“那好,我们就暂订此事,看看能不能合作,若不能,我也不少什么。”
“与你打交道不好,老娘不开心,得想个法子开心一下。来都来了,贼不走空,取不了你的命,就取一样你在乎的东西。”她眯眼看了纪居昕一眼,“这个房间里,你最在乎什么?嗯?”
她轻轻翻着书案上卷宗,纪居昕沉默;她抚过书架上古籍,纪居昕不语;她掂了掂桌上名贵的梅子青钧窑笔洗,纪居昕面不改色;直到她手伸上墙上挂着的画像。
那是纪居昕亲手所画,娘亲的画像。
纪居昕装做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