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昔抬手,“召儿的话,你信是不信?”
纪居昕垂了眉眼。
“我知你担心卫砺锋。自卫砺锋音信全无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会找来。我不见你,你若就此离开,我欣喜,因我少一件事。你知难不退,寻召儿,如若非要缠着召儿不肯走,我会伤脑筋,你听得去话,自发提出离开……证明你理智未失,我很欣慰。”
刘昔抬眼与纪居昕对视,目光幽深灼灼逼人,“纪居昕,我能不能信你?”
纪居昕微眯了眼睛,“我若品德有失,你可赐死。”
“卫砺锋没事。”刘昔微笑道。
“你应知道,卫砺锋与我走动颇为密切,我有很多事情,皆要仰仗于他。”刘昔搔着小白貂下巴,“若他有事,我定不会‘装病’。”
纪居昕观察着刘昔的神态。他的确非常闲适,放松的姿态一点也不像掺了假,但以他与卫砺锋的交情,一点也不关心……是不是有些过了?
“世子能否告知实情?”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股执拗。
“也罢,我知道瞒不了你。”刘昔叹口气,“之前有消息表明,黑袍人或与外贼勾结,有密信来往。对方藏匿之处颇为复杂,我们寻了很久才找到。我们想找出这些密信,也想引蛇出洞,准备一番后,卫砺锋去了密信藏匿处。进了对方的地盘,信息传递不是那么方便,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但就如召儿所说,类似境况卫砺锋遇到过无数次,不管多危险,他从未失过手,这次,想必也是一样。”
终于听到一些靠谱消息了,纪居昕紧紧握拳。
“从未失过手,并不代表不危险……”
刘昔讶异看纪居昕,转而眼角微扬,笑的颇有些意味,“我并没有说不危险。也许他这一次逃不过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