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锦程掀开帘子向外瞅了一眼,立刻变了脸色。
“大哥,前面熊壮山回来了。”
金锦铭惊讶了下,“怎么这么快!”随即面容严肃道:“不用害怕,随机应变。”
他们的马车和对面而来的牛车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撞上了,金家便停了下来给对面的人让路。然而对面那人却同样停下,将路堵得严严实实。
熊壮山从牛车上跳下,两步就窜到金家马车跟前,待金家护卫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掀开帘子。
马车内只懒洋洋坐了两个人,便是金锦程和金锦铭。
金锦铭似被他惊了下,讶异道:“熊郎君,你……”
金锦铭一句话没说完,熊壮山一拳就呼在他眼眶上,然后一手一个,拎小鸡崽似得把金锦程金锦铭从马车上拎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放肆!”金家护卫齐齐拔出刀剑,被金锦铭拦下,“把剑都收回去,这是误会,想来应该是熊郎君误会了什么。”
熊壮山却不管他,探身进马车里敲了敲车板,发现竟发出咚咚的回音,是空心的,车板应该有两层,他连忙小心翼翼地掀开车板,可掀开后的空间里却什么也没有。
“熊郎君,我不知道你要找什么,但我劝你还是别把时辰浪费在我们兄弟身上,你家里夫郎还等着你呢,我们出来时,他还说热得睡不着早觉,等着你的冰呢。”
熊壮山转身冷冷地看着金锦铭片刻猛地翻身上车离开了。
当熊壮山走得彻底看不见时,金锦铭才抬头对跟在身边的骑马的护卫中一人道:“幸而我叫人买了辆马车算作个障眼法,虚恍了他一下,不然他那容易那么上当,我的护卫队他必然得查。”
金锦程看着他大哥青了一只的眼睛,都这幅惨状了,还跟只开屏的孔雀似得炫耀,有点丑。
他不理他大哥,而是对唐寿道:“熊夫郎,我不是很明白你,熊郎君对你千依百顺,为了收敛自己的性子,再不喜欢热闹,也忍下家里人来人往的生意,你为什么要离开?”
金锦铭恨不得把金锦程这个傻瓜塞回他阿娘肚子里,人是他好不容易拐出来的,现在他又说什么破烂话。
唐寿皱起眉头,似不解道:“我是个男人啊,男人怎么能和男人成亲?”
金锦程一副疯了的表情吼道:“你是双儿,双儿!我不知道谁跟你说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我要告诉你,你是个双儿,只能和男人成亲,小娘子是不可能了。”
“就算抛却这个身份,男子和男子在一起又怎么了。我朝并不反对龙阳之好,春秋战国时,魏王与龙阳君便皆是男子,可哪又怎样,依旧琴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