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大白虎不为所动。
“真的没事,这个切口比头发丝儿还细,流出来的血比米粒还小,被蚊子咬一下的痛感都比这个强。”何如歌揪起虎耳,对着虎耳吹了一口气,当大白虎全身都抖了一下,不解地望过来时,何如歌才道:“我在给你吹耳边风,把你错误的想法吹正确。”
席归璨看着扒拉在他的身上的何如歌,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小题大做了,在星战上多重的伤他都见过,他自己也受过致命的伤,那个时候的他看到血淋淋的伤口,眼皮子都不会多动一下。
可是此刻,哪怕是何如歌的指腹上多了一个小口子,他的心都好像被刀割过。
不在意的人断了一只手,都没有在意的人划破手指头来得难受。
“那你用脚踩我的背吧。”席归璨提出建议:“用脚按摩和用手都没什么区别。”
大白虎的背就等于巨大的猫毯,厚实又柔软,可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么大个人了,还在猫毯上赤脚踩来踩去像什么样子?
在何如歌内心进行天人交战时,面前的大白虎把自己瘫成一张猫饼,慵懒地转过大脑袋,像是打哈欠般低沉吼了一声,蓝眸也随之微微眯起,“来吧。”
何如歌:“……”
这谁能把持得住。
何如歌飞速脱掉自己的鞋,担心穿袜子会站不住虎背,他纠结了一下,也脱掉了袜子,赤脚走到大白虎的身旁。
席归璨趴在地上,视野中出现了如玉石雕刻的脚掌,何如歌生得好看,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像是被上天精雕细琢过,充斥着席归璨从未接触过的柔软与精致,这是需要用心呵护的脆弱之美。
脚趾是席归璨想象中的可爱,脚掌边缘晕染出好看的粉。一饱眼福的席归璨心满意足,被提出这个建议的自己的机智折服。
何如歌的脚想要抬起来,可是又踌躇着止步不前。
“怎么了?”席归璨不解何如歌的磨蹭。
“我怕踩痛你。”何如歌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担忧,就听到席归璨的轻声嗤笑,“你这么点重,就算在我身上蹦蹦跳跳也没关系。”
被激将法刺激到的何如歌当即就踩在虎背上,还对着虎屁股跺了一脚,脚掌把在虎屁股的厚毛上踩出了一个脚丫印,就像是给大白虎盖了一个章。
屁股猝不及防又被触碰的席归璨有些懵,他扭过头看着提起裤脚,在自己背上认真踩踏的何如歌,看着对方左踩一脚,又踩一脚,忙得不亦乐乎。
他的心好像也被盖满了脚印,到处都是这个人留下的痕迹。
何如歌看起来很开心,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没有消失过。蓝眸变得无比柔和,然而看到对方又偷偷摸摸去踩他的屁股后,席归璨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
何如歌老是踩他左边的屁股,被冷落的右屁股就有些难受。当何如歌再一次对左半边的屁股伸出试探的脚时,趴在地上的大白虎忽然站了起来。
刹那间的升高,让何如歌一个没站稳,差点从虎背上摔下来,是粗壮有力的虎尾缠住了他,何如歌受惊地抱住虎尾,对一声不响就起立的大白虎道:“你怎么站起来了?”
大白虎恶作剧得逞的小眼神就像是淼淼,然而这个表情转瞬即逝,他一本正经成熟稳重道:“因为我想带你飞,抱紧了。”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何如歌茫然地搂住脖颈,就听到虫翼张开的破风声,修长的虫翼轻松地带着沉重的身躯起飞,104的房间只有四米高,大白虎最多能离地一米多高。
这个高度不会让何如歌害怕,他甚至松开了夹紧虎躯的腿,脚掌悬空微微晃荡。
席归璨看到了不安分的脚,他无声地笑了起来,再次提醒何如歌道:“抱紧我。”
何如歌虽然觉得自己不会掉下去,但是他也不好意思忽视大白虎善意的提醒,于是何如歌有些敷衍地抱了一下。
手臂松松垮垮搂住粗脖子,下巴放松地搁在虎头上,何如歌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喟叹,就看到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
大白虎在空中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何如歌措手不及,他像八爪鱼一样抱住大白虎,紧张到心脏扑腾跳:“你、你怎么突然……啊!”
又是一个一百八十度度空中翻滚,虎尾固定住何如歌后,席归璨就像炫技般在有限的空间翻滚——摇摆——旋转——贴着地皮、墙壁和天花板飞翔。
把何如歌转得迷迷糊糊,双手使的劲堪比勒脖子的凶器,等大白虎终于安全着陆后,何如歌气若游丝地问道:“太刺激了,下次不要这样了。”
席归璨也对何如歌说着悄悄话:“摸屁股也太刺激了,你下次不要再摸我的屁股了。”